之前宁萧瑟早有见识,只是毫无防备下一时没适应过来,可她却仍然我行我素:“用什么词了?本来就是,你不了解她!”顾清栀继续表达她的愤慨:“她可多事了,硬要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向她解释,她还不信,一个劲打听你的情况,好烦啊!”
她的叛逆期像是被延长了,满满的对七姑八姨邻居街坊有抵触感,宁萧瑟侧过脸,偏低下头,流畅而俊美的侧脸线条近乎完美,虽然顾清栀已经阐述清她自己的不满了,大体听下来总归是站在他一边的,可他却对那套说辞不置可否,只是跟着感叹了句:“也对,毕竟一个单亲爸爸,换成是谁都要劝分不劝和的,何况你还这么年轻,不该耽误在这种人身上。”
宁萧瑟看起来是在惆怅吗?别逗了,其实他也就是故意这么可怜巴巴的说说而已,好让她更心软同情他,出言宽慰一番。
可他也不看看对方是谁,这种套路她能这样轻易的钻进去吗?她可是顾清栀!这种套路……她还真就钻了!而且还钻的义无反顾,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才走一步,面前的男人就已经把她其余的九步都看穿了。
她连忙振奋起精神,用一脸明媚笑容击退他的消沉:“你们成功人士总喜欢这么故作谦虚,你看,不论是从哪方面看,能和你挂上钩也算我高攀了,而且我们宁小奥这么好,单亲带孩子什么的,根本不算问题好吗?”
眼见她盯着一盒五花肉眼珠都不转了,宁萧瑟暗自觉得好笑,被捧上天以后,心情大好的伸出他那只筋骨分明的手,丢几盒进购物车,这边在内心渐渐开始膨胀起来:对没错,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快夸我!
车中迷糊睡过去的宁小奥感觉到有东西放进来,困得睁不开眼,吧唧吧唧嘴,搂着一大堆肉继续睡。
而顾清栀却没那么多头脑,看到五花肉被收入囊中后,并没有表示出感谢,心满意足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还是那句话,你不了解方阿姨,以她的性格,退一万步,就算我们是真的在谈恋爱,她劝我们分开也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些,而是在于钱。”
“她眼界比较浅,只看到了表象,如果有一天让她知道了你是展越的大老板,我敢打包票!别说单亲爸爸,就是单亲爷爷!带着你爷孙三代过来,她都能立刻变脸,浑身长一百张嘴来赞同这段感情。”
反倒把宁萧瑟说乐了,这丫头……总能三言两语将阴霾尽数驱走,自从和她聊起天来,连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也不冷脸蹙眉了,还破天荒的开起玩笑:“哦,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嫌我老?”
“哎!我可没有!”顾清栀挠了挠额角,脸不红心不跳,很淡定的在心里说他的坏话:嗯,这心机uncle怕是还不服老啊!
谈吐间,宁萧瑟早已将大部分食材都买全,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询问她:“会有忌口吗?比如海鲜?或是不喜欢什么食物的味道,羊膻?姜?或是……香菜?”
一个男人的素养以及细心程度大都体现在这里了,他总能把事情想到万无一失,像这种作为主人请客的场合,他并没有自顾自的闷头准备,而是事先照顾好客人的饮食习惯,所谓客随主便,但更多的时候也需要主遂客心,这样才避免费力不讨好,又能把对方的好感拉到极限。
“没有没有。”顾清栀连忙摇头,笑眯眯的开始比比划划:“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没有毒,我都能吃的很高兴。”
他问她答,两个人都笑盈盈的,气氛顿时和谐的一塌糊涂。
可恰好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不禁吓得惊慌失措,难道真要这么……天公不作美吗?
其实这件事她也有一定责任,今天连串的事情来得太过迅猛,这才没有及时告诉家里,惹得他们跟着担心,于是顾清栀不敢愣神,立刻滑动了接听键:“喂,哦,姜姨,怎么了”
“下班了吗?怎么这么晚都没有回家啊?”那头传来道极其柔美的声音,低声低语,却透着无限温和。
顾清栀看了看宁萧瑟,然后轻轻掩住听筒,低下头解释道:“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可能会晚些回家。”
“那你晚饭要怎么解决?公司有安排吗?”姜弦忐忑的用手指绕着电话线,小心翼翼的步步逼近,顾清栀不再是那种想知道什么,直接开口询问的年纪了,更多时候想了解她,还得用好旁敲侧击。
“没有,和……朋友一起。”她对着宁萧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同样也在安抚。
姜弦听后心里咯噔的沉了,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问:“那我猜……过年时带到家里的朋友,是两人其中的一个吧?”
亏顾清栀还故作沉稳了半天,却偏被这一句话搞得立即丢盔卸甲,她纳闷,难道姜弦还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不成?
不可能!顾清栀瞬间理智下来,如果说遇事大脑空白是对不熟悉人才有的,那么对于每天都在身边接触的姜弦,她应付的极其得心用手,因为根本不需要什么方式方法,就是一跺脚一咬牙,简单粗暴的回绝:“这是隐私,我拒绝回答细节,反正你知道是他们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