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加大,每顿能一碗汤一碗饭,最后还进些小甜点。
“味道很不错,”她试了一口,“阿姨的手艺快赶上我家张妈。”
韩纵说:“这个羹不难,我也会。”
她笑着反问:“可味道好吗?”
“下回做给你吃不就知道?”
“要是不好你自己吃光。”
“对我有点自信,我可是跟大厨取经。”
俩人就这么边聊边吃,陈易澜一个人吃了大半,韩纵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吃,然后积极给她盛汤夹菜,往自己碗里只是偶尔动下筷子。
“我看你最近都没吃多少,这些菜太寡淡?”
孕餐注重营养,口味就非常清,给陈易澜定制的又大多带着甜,毕竟因为怀孕,她那味觉暂时都变了,特别不喜欢咸,一沾味精、鸡精、酱油,立刻反胃要吐。正常人把她的孕餐当三餐来吃,都会吃不下。
但韩纵甘之如饴,乐意忍受和麻烦,“我饿了自己再弄。”
单身更换床单频率每周一次,有时候韩纵忙忘了就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但陈易澜有轻微洁癖,隔天换,其实主要是因为韩纵经常在床上折腾她,汗水什么的往上一蹭,的确也脏的快。
陈易澜今晚又在收拾,韩纵跟她一起。干完活儿直起身,她后腰都有些酸痛,自从肚子长了点,腰腹就很容易乏力。
韩纵走过去给她揉,还没被捏两下,她脸就涨红——没办法身子太敏感。只要被他这么搓着,就忍不住浑身发软,后腰那里也麻麻痒痒。
她把韩纵的手挪开,他盯着她直笑,说易澜你真可怜,天生不是享受的命。
不过这厢闹完,他又开始说正事,将已经取回的婚纱拿来,一脸渴望地看着她,“穿穿看。”
白天试内服,晚上试婚纱。韩纵爱死这节奏。
她原本准备要那件典雅直筒的,毕竟孕妇不能要求太多,但韩纵还是坚持那件美美的一字肩。订做的还没这么快,只能先租着。
陈易澜接过,但请他出去。
韩纵蔫坏,抓着她小手不放,“你身上我哪没看?换件衣服还害羞。”
“不行,”陈易澜轻拍了他一下,“我不习惯有人围观。”
“又不是别人,我可是你老公,易澜,话说回来,你还没叫过我……”
陈易澜生怕他又来劲,赶紧一口气把他推出去。
陈易澜并没有把卧室反锁,只是关上,韩纵心满意足地客厅里等。
她身高将近一米七,六斤肉似乎被均摊,于是并未过多地表现在形体上,乍看之下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但一穿婚纱,她就发现自己真胖了。
韩纵等了一会儿发现她还没出来,某种期待让他迫不及待,“宝贝儿,还没好?”
“……再等等,很快。”陈易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正用力把自己塞进裙里。
韩纵说:“我进去帮你?”
里面沉默了一下,“不用,马上就好。”
她吸气收腹,一手压着自己的胸,另一手艰难地并上暗扣,弄好之后就只剩拉起侧腰的拉链,她继续用力把那往上提……
韩纵听到里面“嘣嘣”几声,很明显是布料撕裂的声音,然后还有金属扣子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他即刻推门进去,入眼瞅见地上躺着两颗纽扣。
婚纱撕了个彻底,顺着她腋下的缝线,就那么一路破开,而底下的裙摆却大大铺开,显得她整个人跟花芯一样,在正中央绽放。
真白,这是韩纵的第一想法。
☆、婚礼进行时(上半曲)
87
婚礼当天,韩纵把新娘接到之后,一直跟她形影不离,先是在新房让众人闹腾一会儿,然后红红火火地开车去酒店。不管是化妆还是更衣,他都陪着她。
“韩先生,陈小姐,吉时要到了,请你们俩准备一下,待会儿司仪要过来请你们。”
说完这句,服务员就没再打扰,把这一刻留给他们。
喜宴热闹极了,座无虚席,化妆间这里都能听到那边主持人正在唱歌,一曲结束,厅里的热度也攀至最高点。然后主持人继续煽情致辞,即将请出才子佳人。
韩纵原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很激动,但事实上他亦跟陈易澜一样平静,当然,那种高兴还是无以言表的,只是不再外泄。或许是因为已经跟她同居了一段时间,他对这种无比美好的感觉已经非常熟悉,不再像刚吃到糖果的小孩那样,兴奋到无法自拔。
陈易澜看着镜子里的新娘,而韩纵正看着她。
她显然也很开心,虽然喜怒不形于色。她发现韩纵那样打量自己,便站起来,仰着面,方便他看得更仔细。
韩纵嘴角绽放着幸福的弧度,他凝视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脸。她侧着脸,安静窝在他手心里,像一株精致的小玫瑰,只在他这儿含苞待放。
他心里愈发平静,温柔,却又贪婪地摸索着她,指腹摩挲过每一寸细腻湿润的肌肤,无限的温慰,无限的静谧。
最后,他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甜蜜的轻吻。
真正缔结法律契约的这一刻,韩检和陈律交换戒指,许下承诺,并且接受众人撒花祝福,此刻都是克制不住地紧张激动。尤其是陈易澜,下意识地紧紧拽着韩纵的手。其实她主要是担心自己可能会摔倒,毕竟这大理石的瓷砖实在滑得很,自从怀了孕,她平底鞋穿惯了,今天突然穿的有点跟,不太适应。
或许她自己从没意识到,韩纵是能给她极大安全感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查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