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能看清他一个眼神,一个口型,车子就已经飞驰而去,尾灯一闪,短短不到几秒,它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湮灭。
她坐上他的车,用颤抖的手指把钥匙捅进去,她调头驶离,整个人犹有余悸。
安全,彻底安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比刚才还要难过,还要煎熬。她一点都没有逃脱成功的松泛,甚至想哭。
她大可以告诉自己,韩纵无所不能,最后总能想到办法脱身;她还懂得,他就是要自己接受,甚至无条件接受,自己安全了他真的会开心。再不济,还可以安慰自己,他是男的,而我是女的……
——但她全部都没想。
理智不停地警告她,不要折回,就算跟上也没用,不过是给那帮人再多送一个人质。可她的本心告诉她,这样不对,不能扔韩纵一个人在那儿。
她的痛苦,挣扎,躲避,甚至怨恨,都是他逼的;而她的哀愁、忧伤、心疼、不忍,亦是他的。
从小到大,五情六绪,从来都只跟那一个人有关。
保时捷在前方的路口处猛然停下,然后强行调了头,在茫茫雨夜里继续疾驰。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