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可还认得我?”
苏锦溪听的声音熟悉,马上去看,竟是安定公夫人的面容。
如不是她主动,凭谁也想不到回是她。
立刻转身看过左右,又仔细将门关好,方上前说道。
“您如何过来。”
安定公夫人瞅了郭梦梵一眼,笑道。
“还不是被她带的。”
郭梦梵气急,似乎就要往外走。
“哼,也不知是哪个求她想的法子。以后再不然想了!”
安定公夫人立刻拉住他,笑着看向苏锦溪。“真真是个不能闹的脾气。”
苏锦溪虽与她同嬉笑,也知她不会随便如此找她。果然,继续几句闲话后,安定公夫人取来了一样东西。
“我一直想补齐这曲子,却不想没那个造诣,特来求你了。”
自那次“宴会”后,各房各司其职,苏锦溪乐得清净,没事喂喂“痒痒”,跟着尔竹套弄个针线,陪着流清看个欢喜、翘楚同小舒别扭拌嘴的“闹剧”。
日子也是逍遥。
冯途晟出乎她意外的并没有缠着,压根就再没联系过她。
苏锦溪虽疑惑,但日子也舒坦。
就这样过了十日,苏府突然迎来了件大事。
“苏大人真是好福气,得了个如此优秀的女儿,不禁才貌双全,还得了圣上的青睐。”
掂了掂袖筒中的赏银,传旨太监笑着奉承起来。
半为了钱,半也为了真意。
再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苏锦溪,心下嘀咕。
见年纪不大,谁成想竟是蓝山大师的徒弟,听说他的一曲寒空隐月弹的绕梁不绝。连最善乐曲的安定公夫人都对她惊叹不已。
苏叶楠实在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直接全盘接了。
“魏公公别说,我四个女儿,却唯独就这一个像我。”
然而此圣旨不是指婚事,而是重阳宴会的参言。
苏锦溪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肠子都要笑“断了”。
不可避的浮现出,前世,她被冯途晟侮辱后,他大骂她最不随他。
同一个人,两番不同的“说辞”。
真是天下熙熙皆为之利。
见他多了,越受不了那份“慈爱”。
圣旨过后,日子继续,却已没了苏锦溪之前的“平静”。
除了四房,其他几房的贴近、“谄媚”无不厌烦着她。
好不容易,总算“挨”到了那日。
从早饭就一直催促,到出门时几房非来的想送。没一个不让苏锦溪烦闷。
直到关紧车门,行出一段距离,才耳根清净了。
“唉。”忍不住嘘了一口。
可惜距皇宫不远!不能容她太多休息,就又要“应酬”。
“小姐到了。”
婵衣看了眼外面,对立面的苏锦溪言道。
一想到,一会儿皇宫中,外带的丫环一律不能带进伺候,心里就有些担心。
正慌神想着,突然一“不明飞行物”朝着窗口飞来。
婵衣抬手将他击落在地,仔细一看竟是个蹴鞠。
“啊,总算被你接着了。你叫什么?我特恩许你加入我的队里。”紧接着急匆匆跑来一伙人,为的瞪了眼身后几个,朝她露出笑脸。
婵衣当即从目光中丢开她。
谁料那人不懈,继续跟紧了婵衣。
“要不你说个条件,我确定全都允了。”
可惜婵衣还是不理她。
苏锦溪好奇,跟着看去。没想到来人竟是那日串到他家的长欢公主。
记得前世李璟在世时,她风头极盛,可惜李煜登基后,渐渐撤销了她的“特权”,再加上下嫁的不如意,人每日都是颓废。
哪有此刻一丝的熠熠。
”
“你是谁?你不是苏锦溪!”
“二姐是糊涂了不成?我当然是你的四妹苏锦溪啊!”
“是不是父亲?”
“啊,嗯。”
“你胡说,苏锦溪有半张脸的黑印,其丑无比,怎么可能是你这副相貌!”
“你说什么?你是说我的脸上没有那块黑印了吗?”“来人,快来人去块铜镜过来!”
“啊,原来是真的?那块黑印居然真的没了!难道是因为我每日誊抄经文,潜心向佛的回报?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要亲自去佛堂给菩萨扣头!”
“苏表妹?表妹!”
“昨日苏四小姐问到祖父时便觉得蹊跷,原来竟是姑母的女儿。苏表妹见过。”
“查表哥有礼,昨日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一时仓促不知如何见礼。”
“你我亲戚,都是无妨的。”
“苏表妹既然回来,以后可回侯府转转。”
“我自当是要拜见外祖父的。”
“这个月十八可是外祖父寿辰?”
“正是,苏表妹是准备.....”查羽生转过身,本想问她是不是准备参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着姑母的缘故,苏锦溪与他们留侯一家......
“我想去给外祖父拜寿,我想去看望他。还有舅舅、舅母,我都应该去拜见了。”
“好,我回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不知为什么,见苏若溪主动向祖父那边示好,他心里突然涌出不少欢喜。
“不,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我想给外祖父一个惊喜。”
前世的苏锦溪因听信寄翠她们的挑拨,和外祖父那边一直关系冷淡。
不过,经过前世种种,她的心性早已变的成熟。她开始理解外祖父。当年,父亲和娘亲虽从未正式订婚,但他们的亲事早已是圈中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