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赵邺对处理这种事没有经验,干脆朝咄咄逼人的秦筠问道。
“自然是教训她一顿,把她扔出宫。”秦筠得意洋洋地扫了严姝一眼,“皇兄你要是不给她点教训,臣弟就成了她口中的笑话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愚钝说不过晋王,不知道陛下恩准臣女的不用行大礼在晋王眼中就变成了无礼,臣女任陛下处置。”
“说不过还话里藏针,本王看你就是装模作样骗取皇兄的同情。”
“臣女才没有,臣女只是陈述事实。”
“你说的事实都是有利与你的,没有半点真。”
“晋王殿下你少血口喷人……”
秦筠一直等着赵邺不耐烦的发火,按理说这种小事,他就是再变性子也不能觉得有趣,但偏偏赵邺迟迟没有个表示,让秦筠本来铁定的心也变得忐忑起来。
“皇兄,你给个准话,这件事你是帮我还是帮她!”
秦筠鼓起腮帮子,一副老子最大的态度让赵邺做个决断。
“自然是帮你。”赵邺狭长的凤眼透着淡淡的笑意,“你是我弟弟,朕若是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
秦筠一怔,她是过了十六就开始迅速衰老还是如何,要不然怎么经常产生幻听。
严姝直接呆愣到了当场,哑了声,她心中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陛下怎么会那么轻易相信秦筠这个奸佞小人,明君形象就那么瞬间崩塌了。
“所以皇兄你打算打严尚宫一顿板子,把她扔出宫门。”
赵邺翘起嘴角:“若是你愿意继续替朕料理后宫,严尚宫自然可以送出宫。”
她当然不愿意。
“那板子?”
看到严姝咬着唇满脸苍白,秦筠觉得有些可怜,但做戏总得做到底,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你想打她多少板子?”赵邺再次把选择权交给了秦筠。
“一百……会打死人,那就二十板吧,本王也不是与女子斤斤计较的人。”
秦筠不相信赵邺如此重视严家的人会真的打严姝的板子,但赵邺偏偏就是打了,她说完,赵邺就叫了常德,吩咐他把严姝带下去打二十板子。
秦筠沉默地看着严姝被押走,这场景就像她似乎真的是来争风吃醋的,而且还争赢了。赵邺到底是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耐性,她自己都觉得跟严姝吵这些鸡毛蒜皮无聊透顶,他没有半点生气。
“皇兄器重严则,就不怕打了他的妹子,被他怨怼?”
“总不能让你受委屈。”赵邺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到朕这儿来。”
秦筠步子完全就移不动,前路的尽头盘坐了一头等着把她拆骨入腹的老虎,让她怎么敢往前走。
“皇兄对臣弟那么好,估计臣弟又要招人非议了。”
“所以你想如何,想要拖下去打板子的是你?”赵邺本就猜到了秦筠是为了什么目的闹得这一出,现在见她垂头丧气,脸上虽然还有笑意,但浑身的冷冽却显露了出来。
“臣弟不是那个意思,臣弟自然高兴不尊重臣弟的人受到了惩罚。”秦筠挤出了一个笑脸,“既然这事了了,臣弟就不打扰皇兄,先回春晖宫了。”
“既然来了,就等到晚上一齐赏月。”
山不就我,我就去山。赵邺把秦筠牵到了榻上坐下,手没有放开的打算,拿着她的手把玩。
秦筠不止长得女相,手指也生的小小巧巧不像个男子,手指白嫩犹如青葱,冰凉软绵握在手中十分舒服。
“长公主还有一天便到京城,你说她进京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进宫把你给带出去。”
“皇兄不放人,姑姑总不可能跟皇兄对着干。”
赵邺赞同:“说的也是。”
赵邺握着秦筠的手觉得柔软无骨,把玩舒服,但是秦筠的手被赵邺揉来捏去,可不觉得有多舒服。
“皇兄再捏,臣弟的骨头恐怕都要碎了。”秦筠抗议道,“皇兄怎么那么喜欢摸人的手。”
“自然是因为不能摸别处。”说着,赵邺手背在秦筠脸上一滑而过。
秦筠身上鸡皮疙瘩骤起,立刻用手搭住了赵邺的手背,还是摸手的好,反正摸一摸捏一捏也不会掉一层皮。
“对了,几天未见臣弟送给皇兄的那头猪崽了,臣弟能不能见见它。”
猪长得飞快,以前的味道赵邺尚且能忍,现在便觉得厌恶,闻言便道:“想看就去,回来的时候记得沐浴。”
秦筠想了想,绕回春晖宫沐浴的可能性,和跟赵邺同处一室赵邺耍流氓的可能性,点了点头:“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再回来。”
……
说来也巧,秦筠这番出去正好碰到了挨过板子的严姝。
见到秦筠,严姝还以为她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眼里的怨恨要是能化形成刀片都能把秦筠千刀万剐了。
“你别得意,不过是以色事人,陛下不会被你一直被你蒙蔽下去的。”
秦筠无辜地摸了摸脸:“没想到在严尚宫的眼里,本王容貌如此出色。”
不理会连以色事人都不讨喜的严姝,秦筠跑去了猪崽的屋子看了一圈,宫人把小猪的屋子打扫的挺干净,还熏了香。
不过秦筠看了几眼,留下了一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嫌弃小猪喂的太好身体不粉了,就溜回了春晖宫。
赵邺也没管她,等到了天黑才唤人去叫她。
秦筠踩着一双木屐,散漫而来,身上的配饰嫌累赘取了个精光,微湿的头发拿了布条散散的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