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骂,“你个小混蛋!葱拌面!”
秦望天一愣,葱拌面?这才反应过来,木凌说他头发长得像葱,又是拌面……
两人磨牙,大眼瞪小眼。
“你练到几绝了?”良久,木凌坐下继续喝茶,问秦望天。
“六绝。”秦望天淡淡回答。
“噗……”木凌把一口茶全喷在了秦望天脸上。
“你怎么这么脏?!”秦望天擦脸,“这什么水啊?一股子药味。”
木凌伸手一把揪住秦望天的手腕,探三指一把脉,大惊,“你小子疯啦?不想活啦?”
秦望天倒是不为所动,问,“我还能活多久?”
木凌皱眉,“你练到七绝不就气绝了么?干嘛啊?想要绝世武功想疯啦!”
秦望天不语,看木凌,“你说我现在的功夫,打得过司徒么?”
木凌挑挑眉,“做梦去吧,七绝老人七个都是被司徒干掉的,就凭你?”
“那么你呢?”秦望天问。
木凌仰脸望天琢磨了一下,“以你现在的情况,估计等不到那天就翘辫子了。”
秦望天想了想,又问,“那……岳在庭呢?”
木凌想了想,皱眉道,“岳在庭不过是个后起之秀,岳家的功夫也是平平无奇,你要是只是想打赢他,用不着拿命去练功夫啊。”
秦望天摇摇头,道,“我要岳在庭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哇……”木凌听秦望天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一抖,“这么狠,他害死你全家啊?”
秦望天缓缓转脸看木凌,一字一句地道,“没错,他害死我秦家满门七十三口。”
木凌呆住。
“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脸,就保证我在报仇之前,都是活着的吧。”秦望天冷冷道。
木凌眨眨眼,问,“岳在庭跟你差不多年纪吧……你七八岁就已经在外面流浪了,那岂不是……”
“那年我八岁,他十几岁……”秦望天看木凌,“你想听?”
木凌连忙摇头,捂住耳朵往外冲,“我要吃早饭……”
秦望天无语。
逃也似的冲出房门后,木凌到了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胡萝卜馅儿的包子,溜溜达达地跑到马厩里把小黑拉了出来。溜达到一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河堤畔,木凌找了河堤边的一个木头庄子坐下,揪碎了包子喂小黑。
小黑最爱的就是胡萝卜和豆子,吃得直甩尾巴。木凌边喂边出神,自言自语,“菩萨啊,你怎么就不罩着我呢?这样的闲事多麻烦啊。”
正在出神,不远处湖中的一叶小舟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叫声。
木凌转脸一看,就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站在船边晃悠了几下,就“噗通”一声掉了下去,而陪着她一起坐在船上的丫鬟则吓得边叫“小姐”边喊“救命”,样子好像不会武功也不会水。
与此同时,河堤边聚集了不少人,有不少热心的已经跳进了河里,向那姑娘溺水的地方游过去。
只是这河颇宽,姑娘溺水的地方又在河心,眼看着下水救人的众人还鞭长莫及呢,那姑娘已经就快沉得没影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见对岸的人群中一个白色的人影掠出,此人轻功极高,踩着水跃入湖心,抬手一把捞起那个姑娘,径直就飞到了对岸,落在了离木凌不远处的岸边。将姑娘往地上一放,那人伸手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微微皱眉。
木凌见那姑娘脸憋得发亲,便知道她是沉下去的时候,大口喝水,被河水里的杂物堵住气道了。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木凌等了片刻,见那群人就会围着干着急,也没一个会医术的,眼看着再等下去那姑娘就要死了。木凌无奈,抬手掰下一根柳条,将叶子除去,晃晃悠悠走过去,到那姑娘身边蹲下,轻轻一捏那姑娘的下巴,让她张嘴,将那根柳条塞进去轻轻一钩,就钩出了一小团绿色的水草,又用柳条在姑娘的胸前抽了两下,随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人群正在看着木凌纳闷,就听那姑娘突然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
那丫鬟的船也已经划到了岸边,匆匆爬上岸,扶起自家奄奄一息的小姐。
人群中也有些骚乱,木凌牵起小黑,溜溜达达地回客栈,嘴里嘀嘀咕咕,“小黑啊,你要不要也取个花名,人家不是有什么粉定白龙驹、照夜玉狮子之类的么……啊,你说你干脆叫黑云黑中黑好不好啊?够气派吧?”
小黑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满意,甩着尾巴稀溜溜地叫了几声,拿脑袋拱木凌。
“兄台留步……”身后有人叫。
木凌听见了,不过还是和小黑说,“叫兄台不一定是叫我么,对不对!被人家叫不能乱回头的呀,比如人家叫的是‘还钱’,如果你回头了,不就承认了自己欠人家钱么?”
正说着,就听身后那人喊了一声,“钱掉了!”
木凌赶紧回头,看身后的地上,“哪里?”
“哈哈……”爽朗的笑声传来,木凌抬起头,就见白色的衣袂随着温和的风轻轻飘扬,眼前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风度翩翩英俊不凡。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凌,笑道,“兄台真是有意思。”
木凌眨眨眼,拉过小黑说,“小黑,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说完,转身继续走。
“等等……”那人赶紧踏前一步,拦住木凌,笑道,“阁下会医术?刚才幸亏阁下出手相助。”
木凌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