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二楼都听到了,“哟……岳二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岳秋玲大急,秦望天一指木凌,“你个庸医。”

木凌急眼了,扔了包袱吼,“不走就不走,娘的!老子怕谁?”话没说完,就被秦望天一把揪住。抓住了木凌防止他逃走,秦望天转脸对岳秋玲道,“你去拖住你哥,说你恩公在换衣服,稍后就出来,其他的一句也别多说!”

“哦……好。”岳秋玲赶紧出去了。

秦望天二话不说,拖住木凌就往床上带,木凌起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把按在了床铺上面,秦望天已经开始脱他衣服了。

“……”木凌愣了半天,揪住衣服问,“你要干嘛?”

秦望天瞪他一眼,“别动!”

“怎么可能不动?”木凌翻了个白眼,“你别乱来啊。”用手扒住衣服,装出一副含羞状“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秦望天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恶狠狠掐木凌的脖子,“娘的,爷看上你还不如去看根真木头,换衣服!”

“干嘛要换衣服?”木凌不解。

“你一身油,哪儿有个人样子?”秦望天瞪他一眼,“待会儿,你就假装成一个教书的先生,我是你的书童。”

“啊呸!”木凌撇嘴,“哪儿有你这样的书童啊?你当人家是笨蛋啊。”

秦望天一愣,“那怎么办?总之,我要尽量的不起眼,让他不要注意我!”

木凌揉揉脖子,看了看他,道,“这样吧……你当成是我的保镖吧。”

秦望天皱眉,“保镖?”

木凌点点头,“就说我呢……呃,是做药材生意的,你呢,是我的手下兼保镖,不就行了么?”

秦望天想了想,觉得主意似乎还不错。

木凌起床,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件体面的衣服来,道,“听说岳家寨挺有能耐的,看看能不能骗他们帮我找药,这样也不枉我忙活一场。”

说着,爬上床铺去,放下床帘,钻出头来警告,“不准偷看哦!”

秦望天无语,转身收拾东西,将自己的马刀用一块黑绸包起来,裹得像一根长棍子一样,背在身后。走到水盆边照了照,心说……也幸好当年被火那么一烧,才彻底改变了样子。”

这时,木凌也从床铺里钻出来了,穿了一套干干净净的新衣服,白色的长衫外面一套蓝色纱质的外套,手上拿着一把象牙股的折扇子,头发也梳过了,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腰间一根腰带金丝滚边,还镶了些玉石,显得很华贵。

木凌打开扇子扇了扇,得意地问:“怎么样?很好看吧?”

秦望天也没空和他多废话,收拾了行李,对木凌道,“你要做的就是把岳在庭的所有注意都引走,我还要在岳家寨里找些东西,你别来妨碍我就行。”

木凌一脸谁稀罕的表情,道,“我还找药呢……”边说,边一把揪住秦望天,补充,“诺,如果我把你脸治好了,你就不准再说我是庸医!”

秦望天看了他一会儿,点头,“行!不过,不止要把伤疤医好,还要不疼。”

“行啦。”木凌瞄了他一眼,摇着扇子走在前面,溜溜达达地出了门,走到楼梯口,突然回头对秦望天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刚才下午在河堤边遇上岳在庭了。”

秦望天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木凌得意洋洋地接着道,“还有啊,你以后要叫我少爷!”说完,大摇大摆地下楼了。

酒楼的大堂里,岳在庭正和岳秋玲坐着喝茶,见楼上有人下来,就仰起脸来望了望,一眼便看到了木凌。

木凌不动声色地下楼,果见岳在庭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狐疑,心中了然……这岳在庭远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已经怀疑刚才的巧遇是自己特地设计的了……天意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看来这小子一定会对自己严加提防,正好可以给秦望天打个掩护。

“唉……”木凌略带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老天爷都不让他闲着呀。

等两人下了楼,岳秋玲赶紧站起来走上前,对着两人喊:“恩公。”

木凌大方地一摆手,“什么恩公恩母的,太客气了。”

岳在庭尽管心存疑惑,但还是摆出一副笑脸上前一步,道:“原来阁下就是救家妹性命的恩公啊,失敬。”

“唉。”木凌一副暴发户的派头,往座位上一坐,“什么湿金干金,是金子就好了么。”

岳在庭被木凌搞得有些糊涂,刚才在河堤边,他是一派的闲散慵懒,虽然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说不出的有趣。现在却变成了一副土财主的架势,这人千变万化的,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样,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只是……岳在庭心中觉得好笑,即便是装作一副讨人厌的嘴脸,却还是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呵呵……阁下怎么称呼?”岳在庭坐到木凌的对面,笑着询问。

“哦……好说,林百岁。”木凌看来是很中意这个名字,说得很是顺口。

“林百岁……”岳在庭飞快地思索,也没想出来江湖上有哪号人物是这个名字的……另外,他最在意的是,他看不出眼前人会不会武功。木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且生活习惯也是好吃懒做,平时偶尔还会疯疯癫癫的,大多数人都觉得他不会武功。但是岳在庭知道,这样看不出深浅的人其实最可怕,要不然他就是完全不会武功,要不然,就是他武功高出自己多倍。

秦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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