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来了两个病患,一个脖子大出血,一个晕晕乎乎往人怀里扎,医生看着那个大出血的刚要上手,就听边上冷声道:“先看这个。”
医生愣了愣,抬起头,便看到幸新面无表情的脸,他的眼角微微下垂,瞳孔的颜色很深,眉毛压着眼,眉间蹙起,嘴角拉的笔直,让人一眼看去,便觉得心里发怵。
医生只好先给武成把血止住,而后他看向乔桥这边,他把手轻轻覆在乔桥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愣住了。
医生皱起眉,他看向幸新,问道:“他吃了什么?”
幸新摇头,医生就说:“他这样应该是食入了催.情用的药物。”
幸新不语,医生看着他的神色,他垂下眼,悄悄瞥了一眼乔桥,小家伙这会儿十分难受,他扭动着身体,揪着幸新的衣服,头扎在幸新的怀里,有些哭闹,看着很痛苦。
医生顿了顿,他说:“要不你带着这孩子去隔壁房间让他缓解一下,看他这表现,这药效的力度很大,现在应该是非常难受了。”
幸新的脸色更臭了,医务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阿段看了看老大的表情,又把视线飘在“武成”苍白的脸上,犹如在看一具尸体。
沉默几秒,幸新一把抱起乔桥,他抿着嘴,走到门口时,回头瞥向躺在单床上的“武成”,他缓缓收紧手指,垂着眼,对着医生说:“别让他死。”
医生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点头。
幸新抱着乔桥走到隔壁房间,里面放着两张单床,是给生了病到这里休息的犯人睡的,幸新把乔桥放在一张床上,阿段跟在他身后,这会儿平日里的那些小聪明倒是都没了,伸长着脑袋望向乔桥那边,蠢兮兮的发问:“老大,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幸新瞥了瞥他,抬起手把他的头转向一边,“你出去,守着门,别让人进来。”
阿段被赶出了房间,他看着猛然关上的门板,鼻子差点被撞到,他后怕的摸着鼻尖,往边上挪了挪,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看着对窗外缓缓落下的雪花。
有老婆,没兄弟,他家老大,就是这么简单。
房间内,幸新站在床边,低着头,定定的看着乔桥。
大约过了十几秒,凝视结束,他伸出手,冰凉的掌心轻轻碰在乔桥滚烫的脸颊上,就在这时,乔桥也伸出了手,柔软的掌心贴在手背上,像是触电一般,幸新刷的抽回了手,他往后一步,又往后一步,足足后退了四五步,背脊抵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
乔桥觉得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他曾经体验过一次,那是他刚干这行时吃下的亏,身体被药物控制,变得敏感燥热,起初还尚有残留的理智早就随着药物进入体内而逐渐消退,他蜷曲着身体,在小床上扭动,幸新的外套被他弄了下来,滑落在地上。
他自己的衣服早就在之前被武成撕碎,整个后背暴.露在外,因为之前在花房那里的挣扎,后背擦过碎石泥地,在背上留下了许多细小的伤口,幸新盯着那些淤青和划口,沉着脸 ,走了过去。
他刚刚走到乔桥跟前,衣服的下摆就被乔桥一把拽住,幸新顿了顿,看着自己被紧紧揪着的衣服,他沉默的看向乔桥,伸出手,替他撩开沾在眼旁被汗水沁s-hi了的头发。
“还好吗?”
乔桥攥住幸新的衣服,像是沉在大海中的溺水者抱着浮木,他听到幸新声音,像是落在火焰里的雪粒,“噗嗤”一下消散了。
他带着哭腔,“不好,帮帮我,唔……我难受……”
幸新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他攥着拳头,无措的看着乔桥。
他没有动,事实上,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弄,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幸新此刻就像只树懒,动作缓慢到了极致,就在他还没碰到乔桥时,乔桥自己已经忍耐不了了。
他缩成一团,身体打着颤,他松开了攥着幸新衣服的手,往自己身下探了进去。
幸新的瞳孔猛缩,呆呆的看着乔桥,乔桥背对着他,两片漂亮的蝴蝶骨随着身体的颤抖而耸动着,像是被蛛丝网困住的蝴蝶。
乔桥自己胡乱摸着,却是不得门道越摸越难受,身体像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池子,水逐渐溢出,他却找不到阀门打开。
乔桥扭过头,眼眶发红,他看着幸新,抽泣着,又可怜又委屈,他说:“你帮帮我……好不好……”
……略……
医务室的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阿段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乔桥的叫声,心想着,他老大还真厉害。
风雪越来越大,下午的时候,天y-in沉沉的揉成一团,阿段从靠墙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啪”的一下,打开了灯,白色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走廊,阿段微微眯起眼,就见原本紧闭的门打开了。
幸新抱着乔桥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光跌落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身上像是有什么改变了,阿段呆看了两秒,才慢慢走了上去,他望了一眼幸新,又看了看乔桥,阿段抿了抿嘴,“老大,你完事了?”
幸新没有回答阿段这个弱智的问题,他看了眼窗外的风雪,“你先回去。”
“啊,那老大你呢?”
“我送他回去。”
吴刚被狱警硬是拽回了寝室,他的手掌上焦了一片,此刻已经开始显出红痕隐隐沁出血水,可他却顾不上这个疼,他攥紧拳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每隔个五分钟就要趴在门口叫住狱警,询问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