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高迁皱起眉,一脸匪夷所思。

“我想和幸新睡觉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了,都那么久了,啊……我好空虚啊……”乔桥抱着枕头,垂头丧气的感叹着。

高迁嫌弃的看着他,“你那幸新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当然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可是非常矜持的。”乔桥露出傻笑,他往沙发上一靠,没留神,撞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坐起来,他抬起头,对高迁说:“我真的好喜欢他哦。”

“我知道。”高迁看着他,“看得出来。”

一个星期后,高迁手术。

乔桥站在外头等他,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下午三点,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

“手术很成功。”医生走到乔桥身前,兴奋的对他说:“病人的状况很稳定,你……”

医生的表情渐渐犹豫,他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乔先生,你怎么了?”

站在他面前的乔桥一脸茫然,他低垂着眼,睫毛凌乱纷飞,他摇了摇头,手扶着墙壁,踉跄的一下,他看着医生,困惑无措,他问:“我怎么……在这里?高迁呢?”

“高先生他刚刚做完手术,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乔桥说完,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

高迁三点做完手术,大概八点迷迷糊糊听到了乔桥的声音,意识不是很清楚,隔了几分钟,有昏睡了过去,夜里开始疼了,护士过来打了几次止疼针,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真正醒了。

他睁开眼,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在房里轻轻扫过,没有见到乔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门从外推进来,乔桥穿着浅灰色外套和黑色裤子走了进来,他的一头被烫坏的泰迪卷全都扎了起来,梳在脑袋后留了一个小辫子。

他进来后,见高迁醒了,便立刻走了过去,乔桥蹲下身,趴在床边,“你怎么进医院了?我怎么莫名其妙在这里了?”

他一脸茫然,有一种自己穿越的感觉,高迁看着他,慢慢皱起眉。

就在这时,乔桥突然说道:“高迁,三个月观察期可超了好多啊,你得多给我算点钱。”

高迁听着那熟悉的口吻,忍着痛笑了,他的腹部一抽抽,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他说:“给,当然得给,都给你。”

乔桥哼了一声,他得了便宜就卖乖,低声问道:“你怎么还做手术了,我都不知道。”

“一点小毛病,没大碍。”

“你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给你去叫护士过来。”乔桥说着,走到外头去找护士,护士刚好路过他们这间,乔桥招呼了一声。

护士看着他,一愣,刚想说话,就见乔桥一脸疏离,他往房间里指了指,“他疼得厉害,麻烦你帮忙看一看。”

说完,他便慢悠悠晃荡了出去,走到大厅饮料机前,投了两个硬币。

他慢腾腾的弯下腰,后背上的伤让他有些恼火,他右手打开可乐罐,喝了一口,左手c-h-a着兜,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震,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来电信息显示两个字……武成。

……今天下午,能见个面吗?

他皱着眉,看着这个陌生名字,什么鬼?他扫了一眼,随手删了。

………………

锅里的水刚刚烧开,拿着面饼的手抖了一下,一整块面饼掉了下去,他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抬起头,看着墙壁上油腻的污渍,小窗里的风吹了进来,他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隔壁对门的阿婆走了出来,朝他这边看了眼,“乔桥,你的面烧好了没,阿婆这里有辣酱,给你些。”

乔桥转过身,锅里的水“咕噜”冒着泡,他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心里咯噔了一下。

早年刚刚出来混日子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那个老楼里,就一间房,厨房是公用的,对门的老婆婆照顾了他很多,不过这里很快就要拆了,老人也被儿子接走,之后他便换了一处地方,开始四处行骗。

这般想着,乔桥看了眼四周熟悉的环境,忍不住笑了。

老阿婆纳闷的看着他,似乎是不理解,这孩子怎么突然笑了,之后便听,乔桥轻声问道:“阿婆,现在是几几年啊?”

老人眯了眯眼,乔桥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消散了些,他站在这地方,又似乎不属于这地方,他听到阿婆迟缓的声音,她说:“13年了,再过几月,就得过年了。”

……

隆冬傍晚,天黑得很快,暗下来后,街道上便没有人了,来来回回,只有风声呼啸。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生提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慢慢从楼道里出来,外面的风实在是大,他刚下来,便浑身抖了抖,拢紧围巾,整张脸都几乎埋了进去,他往前走了一步,拉着箱子,沿着不算平坦的小路慢慢走着。

这儿的楼房老旧,附近一片都是搭建在一起的违章建筑,八月份的时候,过来拆了一些,现在七零八落的簇在一起,实在是算不得好看,楼里的人也差不多都搬走了。

男生走到路边,街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他等了会儿,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士慢慢在他跟前停了下来。

司机降下车窗,抬头看了眼站着的男生,他问:“乔桥?乔先生,是你叫的车?”

“嗯”,乔桥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对司机道:“你把后备箱打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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