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巴黎,它古老又单纯,丰富又简约,优雅又另类,傲慢又灵性。塞纳河水将整个巴黎分为左岸和右岸####################################################################整个巴黎,不仅自然景色优美宜人,而且到处都散发着艺术气息。
高层写字楼钢化玻璃通透又简约,炽烈的阳光穿透进来,投下金灿灿的光影。
电梯打开,一抹风风火火的身影快步走出来,男式一样宽大的白衬衫敞开扣子,下摆系起来,卡其色休闲短裤卷着一指宽的边,踩着一双纯白色的板鞋,两条白净修长的腿一前一后的摆动,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办公室里一片凌乱。
一个年轻女模特站在窗前,有些不自然的抓着外套的胸襟,羞怯的遮掩着自己凹凸有致的娇美身躯。
看着她这样,穿着随意t恤短裤的男人爬爬自己的短发,走过去,拉开她遮遮掩掩的手,“遮什么遮!没穿衣服的我见的多了,人家也没像你这么别别扭扭的!脱不脱,不脱换人了啊?快点别耽误我时间,我这都急得不行了!”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推开——
保持着拉扯女模特衣襟的姿势,杨瑾天瞪着不敲门就进来的女人,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你能不能注意点礼貌,下次敲门好不好?万一我这屋里是个裸男怎么办!”
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星空看着他那qín_shòu一般的架势,走到空调底下,看着他,“杨少爷,我也拜托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尺度,你这样很容易招来警察的。”
杨瑾天白她,“我说你饥渴了四年后,思想日渐的不健康——我叫她脱掉外衣让我检查有没有疤痕和纹身,这次开场秀人家要生面孔,越清纯干净越好——”
星空喘口气,看着他对着人家小女孩上下其手皱着眉头却暗里享受的样子,蹙眉,“你叫我来做什么?我老师要开第二次展,那边很多事要忙的。”
杨瑾天摸了摸女模特腋下的疤痕,皱眉,“你是隆的——”
女模特立刻变成了谄媚的脸,抓住杨瑾天的手臂摇晃,“杨哥哥,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非常喜欢这一行的,我们都是同胞啊,你摸摸手感,我这里做的非常自然的……”
星空在一旁看着杨瑾天气得脸都白了,撇撇嘴,坐在他办公桌上,无聊的看杂志和报纸。
这些年杨瑾天到底还是做了自己喜欢的时尚行业,刚开始家里知道他私自改专业的时候差点没和他断绝关系,不过这家伙倒是非常倔强的坚持过来了,从开始寂寂无名的小设计师发展到如今拥有自己的衣饰品牌和模特公司的大老板,星空其实蛮佩服他的毅力和决心。
杨瑾天最后把那表里不一的模特赶走,气哼哼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星空旁边,靠在她肩膀上叹气,“怎么弄?现在找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怎么这么困难呢?”
星空白他,“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叫我来到底干嘛?我等会儿还要回布置会场。”
杨瑾天摸摸她长了一层薄茧的小手,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变成麦色的皮肤,手抚上她的脸颊,“小星,我过阵子会回国去,我爷爷住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他经常念叨你。”
星空打掉他的爪子,“严重么?他身体不是向来很好?”
杨瑾天耸耸肩,“人年纪大了身体再好也有小毛病,你都四年没回家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吧?”
星空低了低头,把手里的报纸回头丢开,看着窗外,“四年了哦……你说的还真是对,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今年二十二岁,杨少爷你也二十六了。”
杨瑾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探头过去拿了报纸过来,抖开,果然看到了沈之曜夜会神秘女的新闻,照片是晚上拍的,不怎么清楚,图片里高大的男人可以看出是沈之曜,女的很娇小,带着棒球帽,穿着小短裙,乍一看还挺像以前的星空的,不过现在,她不怎么穿裙子了,一身假小子的装扮方便她跑来跑去的——
这几年的沈之曜基本上没有断过绯闻,模特,明星,名媛,大学生也有……
不知道他是太寂寞了,还是只是为了迷惑打算揪着他和星空绯闻的记者,亦或者,这个男人只是为了报复,报复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杨瑾天咳了咳,把报纸合上,“四年的约定差不多到了,你是不是该回去收复主权了?”
星空低了低头,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两条光洁的腿轻轻摆动,“再说那些吧——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废话大王。”
杨瑾天拍了拍额头,跳下地,从办公桌后面的多宝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青瓷的碗,碰到她眼前,“咋样?我这只缠枝莲花蝴蝶碗,漂亮不?”
星空看看碗,又看看他,“哪来的?”
杨瑾天嘿嘿一笑,“从别人那里讨来的,我爷爷喜欢这个,送他正好。可贵呢,我这次给人家白弄好几场秀。”
星空摸摸那碗的釉质,看着他,“送给爷爷的宠物当猫食碗吧——这东西是假的。”
第二零一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害怕那边已没有等待
杨瑾天捂住心口,看着星空,“你给我看仔细点!怎么会是假的!你看这颜色,你看这质地!”
星空看着他痛心的样子,决定言简意赅,“如果是宣德时候的碗,腹部会比较厚,你摸一摸掂量一下,这个碗很轻薄。颜色挺干净挺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