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秋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哪个女人一个月不流一次血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的。”雪丫连连否认道:“小姐的月事早几天才来过的。”
华秋却不将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淡淡地说道:“谁说月事来过就不能再来的,隔几天来一次的也是有的,好啦,你别在这里烦我啦,看你把我烦得,我都缝错好几针啦。”
她出言驱赶着她。
雪丫一急,大步一前,一把将她手上的布鞋抢过来。
“喂,你干要什么?”华秋一股脑儿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怒目瞪着雪丫:“雪丫,你想造反了是不是,快把鞋还给我。”
第一百八十四章:挽泪(三)[vip]
第一百八十四章:挽泪(三)文/有琳
雪丫将抢来的鞋隐在身后,一脸坚定地望着她,说道:“华秋姐,你去给林副官打个电话吧,让他请位女大夫来给小姐瞧一瞧,好不好?。”
华秋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林副官的电话可以随便就打的吗?我不打---”
雪丫一听,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要不,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来打。”
华秋一听,顿时眯起双眸,一脸不屑地望着她,说道:“你算哪根葱啊?还想要这个那个的电话号码?你想将我挤走是不是?告诉你,没门。”说罢,她伸出手来,扯着大嗓门对着她吼道:“鞋还我!”
雪丫本就胆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敢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来,此刻被她这么一吼,身子猛地一颤,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地将手上的鞋子还给了她-----嗝-
华秋拿着鞋,理也没理她,坐回床上,拿起针线,继续凝神一下一下地缝了起来。
雪丫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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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云只觉得难受,真的很难受,身子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身子犹如有着千斤、万斤重,神智总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身子冷的时候,犹如掉在冰窖里头,冷到了骨子里;热起来的时候,却如在火上烧着,让人焦心。她就这样一直在冰火两重天的痛苦里煎着熬着,这痛楚似永远都没有止境---
她清醒的时候极少,总在半梦半醒间,梦魇总缠着她,在梦中,她哭着喊着,却始终没法得到解脱--闸-
迷迷糊糊间,她知道,天黑了,天又明---
始终不变的是,她总躺在床上---心力交瘁!
“水---”模糊间,喉咙像是被火烫一般的难受,她不安地喊着---
“水---水---”
“小姐,水在这里。”一把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进她的卫膜,她不知道是谁,下一刻,一个冰冷的杯子抵在她的唇间,她贪恋地张开口,喝着。
喝得太急了,胸口猛地收缩,心肺传来一阵剧痛,引得她痛苦地咳了起来,水从喉咙咳了出来,她躺在哪里,只能急促地喘着气---泪珠被生生逼了出来。
“小姐!”雪丫唤着她,见她这模样,她急得一头是汗,手忙脚乱地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去拭擦枕间的水迹。
叶初云艰难地抬眸,眼前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景象,晃眼间,她一阵头晕目眩,一闭眼,又昏厥了过去。
雪丫拿着毛巾殷勤地给她擦着身上的汗水,擦摆,她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了被子,捧着那盆水走了出去,刚下了楼梯,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雪丫顿时喜出望外,她急急地将捧在胸前的水盆放在地毯上,快步跑了出去。
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子停在院子里,后座的车门被从里头推了开来的,一双被擦得黑亮的马靴刚踏下了地,雪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跟前。
“军统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小姐---”
冀世卿下了车,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雪丫抬起并没有来,眼眶内闪着泪光,她哭丧着脸对男人说道:“这两天来,小姐她的高烧一直没退下来。”
冀世卿不由得皱了皱眉毛,问道:“药你准时给她服下了吗?”
雪丫急急地说道:“都按时服下了,可是就是退不下来,小姐的身子老是一冷一热的,人都已经烧迷糊了。”
冀世卿心一紧,他回过头来,对着车那边的林副官交待道:“去,将陆军医请过来吧。”
“是!”林副官领命。
雪丫一听,不由得急了,她赶紧说道:“军统大人,请一位女大夫过来吧?”
冀世卿一脸不解地望着她,不知她这要求所为何。
雪丫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他,又望了一眼一旁的司机与林副官,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姐她---她下身流血不止,已经有两天了---”
冀世卿一惊,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他急急地回过头来,对着林副官交待道:“去吧,赶紧请个女医生过来。”
林副官点了点头,快速地变下腰身重新上了车,车子很快驶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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