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书房的门,那人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一边埋头书写着,一边开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学校有活动,所以就晚了。”
“饭吃了吗?”还是那不冷不淡的口吻。
“用过了!”
“以后放学早些回来。”
叶初云脑海闪过许奶奶的那苍白的脸孔,赶紧找借口道:“我参加了学校的宣传组活动,不能天天都那么早的。”
“那就退出去。”说人说道,又是那专制的口吻。
叶初云微咬下唇,语气带着一丝乞求地说向他请求道:“我喜欢宣传组的活动,你让我参加好吗?”
冀世卿抬起头来,那默如深渊的双眸望着她,他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淡淡地招了招手。
这段日子,她已经学会了顺从这个男人。
叶初云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去,在离他一米开外站定了身子。
冀世卿伸手过来,一把揽过她的腰枝,并从桌角的文件上方拿过一份报纸,递给她。
他望着她说道:“你在宣传组里就干这个的吧?”
叶初云接过来一看,不由得一怔,这是她发表了评击冀家专政专权的那篇文章的宣传报,已经是去年的旧报纸了,此刻又怎么会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叶初云双手抖了抖,见这男人脸上的神色闪着危险的味道,她不由自己地往后倒退一步,然而腰枝却在这男人的撑控之内,他的手臂一用力,她就动弹不得。
他伸出手来,指着那个落款,说道:“温去,这文章是你写的吧?”
“对,是我写的,你想怎么样?”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着,开口向她警告道:“云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要做的就是吃好了,睡好了,穿好了,如果实大闷,就在外头认识几个贵太太富家小姐,一块逛逛街什么的,政治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女人能插手的,知道吗?”
她望着他,却倔强得不肯说‘知道’两字。
冀世卿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渐渐地用力,她感到痛了,不由得伸手推了他一把。
她始终板着脸,望着这个男人,她冷哼一声,轻声说道:“冀世卿,怎么,你这么害怕反对的声音么?”
“云儿---”他低沉的声音唤了她一声,语气饱含着警告的意味。
这个时候,她应该乖乖地服个软,这样就会相安无事的,她知道,然而她却做不到。
叶初云将心一横,她开口说道:“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这有什么错的,怎么,难道你还要我写文章歌颂你不成。”
她的不驯彻底惹恼了他,男人的双眸忽然间变得森冷,他霍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在桌上,一脸阴冷地望着她说道:“温云,你是我冀世卿的女人,是我的附属品,看来你还没有这项认知。”
被他脸上的阴狠神色所震摄,身后靠着桌面让她不得不回想起那个黄昏,就在这个地方,他给她的是一世也不会忘记的凌辱---。
见冀世卿的脸孔凑了过来,叶初云害怕得尖叫一声,双手死命地推着他:“放开我---放开我---”
“说,你还敢不敢再犯?”
“放开我---”她挣扎着,绝望地闭上双眸。
“说---”男人始终不肯放过她,威逼着她。
她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一边张开口,大声地对着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冀世卿,我恨你,我恨你---”那声音极嘶哑---
她的一声声恨,让冀世卿脸上阴鸷的神色越来越重,他双掌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两侧,一脸深沉地望着她,冷冷地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要怪就怪你的父亲温光庭吧,四年前,他杀了我大哥,连我也差点命丧他手,我曾经发誓要将温家一家人都赶尽杀绝的---。”原来如此,所以温伯父温伯母才死得这么的惨,还有方菁,她正风华正茂的年幻,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枪穿透了脑袋。
想到这,叶初云的脑海不由得闪过她哥哥的死状,她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猛地睁开双眸,她清澈的眸内尽是恨意地望着他,声音嘶哑地对着他吼叫道:“那你就杀啊,我也是温家人,流着你仇人的血液,为什么偏偏不杀我,来啊,将我也杀掉、将我也杀掉---。”
死或者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冀世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阴冷,他猛地将她整个身子提起来,又重重地压了下来。
在这粗鲁的暴力之下,她的后背猛地撞击在冷硬的桌面上,让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下一刻,男人的脸孔凑了上来,如雕塑一般的刚毅五官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看到了他眸内的腥味,她脸色不由得发白,瞳孔露出一丝俱意。
男人望着她,冷冷地开口道:“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要不是,要不是---。”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忽然间,他手上那骇人的力道软了下来,他竟松开了她的身子,缓缓地背过身去。
四肢一得到自由,叶初云赶紧离开这张书桌。
男人默默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她,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出去吧---”那声音淡淡的,却隐含着万般的压抑。
叶初云站在离他几步之外,脸上苍白的神色始终未消,她眸内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