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过来了的,看是想见知县夫人,这才又扎挣着来了。”
沈寒香没言语,进门四处瞥了转,屋里没外人,不过是老太太和知县夫人。那大夫在哪儿?难不成打发在门房上坐着了?
沈寒香走去在老太太跟前坐了,丫鬟捧茶来吃,陪着说笑几句,沈母这里就摆上了早饭,叫上知县夫人也一并用了一道鱼汤,那本是马氏的长姐,见得沈寒香时候免不得多几分亲切,拉着问长问短一番。
她姨妈本用过膳来的,就先下桌,沈寒香也已吃罢了,扶着进去里头说话。
沈蓉妍坐立不安地伺候沈母用膳,不慎把块油沁沁的鹌鹑肉掉在了桌上。沈母看了她一眼,虽没说什么,神色却有些不悦。
“你娘从前最爱玩闹的,如今身子这一不好,我同你二姨都常担心,大抵是娘胎里就带了不足,生了你之后身子更弱。还好那林大夫也常在我们家,来时常常问及你娘,也好宽我们的心。不过听说最近又不好了,竟不知是怎么回事。”知县夫人叹了口气,又端详沈寒香,笑道:“往后你常常伴在我身边,那边家里也和自家一样的。”
沈寒香向袖子里掏出马氏吃的药方来给她,便道:“才听二姐说,今日姨妈带着个名医来的,想姨妈带来的人必是不错的,我才回去拿了娘现用的药来,想让那大夫看看,也不知为什么,娘吃这些总不见效。”
知县夫人接过去方子,脸上却是有些愕然,蹙眉看了眼,“这个我倒看不大懂,我也不常吃药不知门道。不过今日我也不曾带什么大夫过来,怎么个男的大夫能随意往后院里带呢,况乎又不是用惯了的人。这是上哪儿听了胡说了,今日不过是来同老夫人议定大小定的日子,顺带看望你们姐俩。”
沈寒香笑道:“许是我听岔了,还想让看看娘用的这个药……”
“你娘吃林大夫的药一向是见效的,咱们梦溪县也没个比他更高明的大夫了,怕是最近累着了或是吃得岔了,等我回去就打发他来,再给瞧瞧。”知县夫人又拉着沈寒香一番问长问短,两人说了会话,沈蓉妍扶着老夫人进来。
沈寒香便在旁陪着,坐在她姨妈身边,若来了茶果之类,便亲手捧上去。
沈蓉妍时不时瞥她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想必沈寒香与知县夫人并未提及请大夫一事。本来她听了林氏的,以为沈寒香心气太硬,听说要叫大夫来瞧她生养残缺的事,必就不会过来了。不想她去了竟还来的,不曾说穿却也还好。沈蓉妍定了定神,与沈母说笑。
陪着用过午膳,知县夫人便就回了,大小定依然未说定,沈母本叫人去问沈平庆具体什么日子出门办差,又是何时回来,沈平庆却一早出去看修葺家中鱼池的材料了,于建筑一道,沈平庆尽量亲力亲为,嫌家里没个懂行的人。
于是不过扯些无关紧要的事,知县夫人便回去,沈母也说,待和沈平庆商量过了,差个人过去递话就是,不必亲自来去麻烦。
知县夫人站在马车下,拉着沈寒香叮嘱几句,又道:“倩儿想你找她得紧,过几日了要赏荷之类,千万邀她一道,那丫头也是憋坏了。”
沈寒香答应了。
下午时候马氏做了点马蹄糕,她仍觉得不舒服,就叫沈寒香给沈柳容送去,问问沈柳容第一日读书,可有什么不适应或要添置点什么东西。
三两拎着食盒跟在沈寒香身后,过桥时便能隐约望见书房后院,只不过郁郁葱葱的盆景枝叶挡着,看不真切。
沈寒香往那边看了眼,似有个人影,却也辨不明。
到了书房,门口两个小厮笑迎来帮三两接着食盒,三人进去,沈柳容正坐着写字。只看了沈寒香一眼,叫了声“三姐”,复又垂下目去,毛笔捏得不大稳,却临帖临得认真。
沈寒香把糕点摆在他桌上,去看沈柳容习字,沈柳容原就写得一些,有点粗浅底子,且他一习字或是读书就有些入定,便是再同他说话,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沈寒香便找了本杂书,在旁坐着,等他练完一张,方才问他:“你先生呢?”
“在院子里。”沈柳容搁了笔,自椅子里滑下来,要水洗过手,才拿两块晶莹剔透的糕点,给沈寒香一块,见她吃着了,方才吃起来。
沈寒香又细细问了他早上过来吃的什么,回说吃的牛奶书快芝麻糖粥。中午则同徐荣轩在这院子里吃的三个菜一个汤。
沈寒香忽想起来,问沈柳容:“怎么不叫你先生进来,也一起吃点。”
沈柳容忙摇手,“先生在后面院里下棋,不能叫他,叫了他要发疯。”
“怎么疯的?”沈寒香笑道。
“会啊啊大叫……”沈柳容神色费解,又拿一块马蹄糕,塞得腮帮子鼓起,“给他留一些就是,这个先生要是读书下棋作画的时候,像个老和尚。”
“……”老僧入定?那日见到徐荣轩,是觉他书卷气,却没想到是个痴人。沈寒香观沈柳容神情自若,似挺吃徐荣轩这套,便就放心了。待沈柳容吃不下了,她就起来出去,怕打搅沈柳容读书。
路过沈柳德那院,沈寒香让三两去门上问问,回说大少爷在屋里趴着,沈寒香这才进去。
沈柳德刚下床,趿着鞋,柳绿在旁伺候着喝茶。沈柳德直是两眼发直,面色也青白,想是近来没大睡好。见沈寒香来了,招呼她坐,却也无话。
“身上打的可都好了?”沈寒香问。
“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