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豹看着自己的断掌一脸惊骇,但他为人凶悍,只是龇牙咧嘴地犹豫了瞬间,便捂着断掌就要逃跑。
陈乐此刻哪里能让他逃脱,那牌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还没问清,不由冷喝一声:“你敢动一步,我就飞刀取你性命。”
但这绰号金钱豹的黄连汉子哪里肯听,依旧撒腿就跑,陈乐冷笑一声,手上银光一闪,蝉翼飞刀再次飞出,他无心伤这金钱豹的性命,所以这次飞刀直直射出,正中金钱豹的小腿,这黄脸汉子立刻“噗通”一声载倒在地。
陈乐快步上前,见他疼得满地打滚,不由喝道:“你想活命吗”
这金钱豹倒也光棍,一看已经没了机会逃跑,便忍着疼痛急忙道:“公子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的孩儿,还请公子饶过我吧。”
陈乐冷冷地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不许撒谎,说得好我马上放你离开去治疗伤势,说得不好我也不需亲自动手杀你,只需拖上一会儿,你也未必能保住性命。”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消炎抗生素,医馆的医师收费还很高昂,人们手上身上受伤后往往都是简单包扎了事,所以死在伤口感染上的人很多,这金钱豹是混江湖刀口舔血的汉子,自然深知这个道理,顿时道:“公子请问,无论什么话我都如实回答”
陈乐淡淡地道:“很简单,那黄金楼的牌子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有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用途”
金钱豹倒在地上,伤口疼得他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只听他颤抖地说道:“这黄金牌子是我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至于那人从哪里得来我也不知道,这黄金牌子乃是黄金楼发放的一种身份令牌,不记名,谁抢到手就是谁的”
陈乐听金钱豹说起黄金楼,才得知原来这黄金楼并不是什么地下帮会,而是一个在诸国间都很有名望的一个商业组织,而且做的生意和别家不太一样。
这个天下没有士农工商,商者轻贱之说,在这里谁的权利大,谁的拳头大,谁的钱多,那么谁就有身份有地位。
黄金楼钱多,多到了只以黄金做生意,它的生意只有三种,第一就是借钱,借黄金给别人,当然这个别人可绝不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也没人敢去借黄金楼的钱来花。
黄金楼的黄金只借给世家豪门,只借给诸侯国大官,甚至还直接借给诸侯国,他从不怕有人会不还钱,更不怕有势力蛮横赖账,在这个世家门阀层层织叠的春秋大世,黄金楼似乎总有办法拿回借出去的黄金和利息。
黄金楼所做的第二桩生意则是拍卖,它拍卖的物品很简单,只有宝物和战备两种,宝物不说,战备则包括兵器,战马,辎重,甚至粮草。
黄金楼还做银楼的生意,当然那只是个门面,让人知道他存在于世
陈乐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说来说去这黄金楼就是一个放高利1贷的加倒卖军1火的,当然,这两样东西哪样也不好干,不但需要强大的背景,更需要强横的实力,不然怎么去向诸侯国要账又怎么保证一些宝物和军需战备不会被人抢走
金钱豹并不知道这黄金楼是谁开的,黄金楼背后的势力,也不是他这种市井江湖的小人物能接触得到的,至于这黄金楼的金牌,当做黄金去变卖乃是最笨的做法,因为黄金楼本身就以黄金两倍的价格回收,但这还不算是最高的,最高则是把这金牌卖给一些需要它的人手里
并不是所有贵族都拥有这黄金楼的牌子,同样的世家大阀之中,也不可能人手一块这东西,所以这黄金楼令牌自然就有了需求市场,这东西卖给一些世家子弟,可卖出其本身黄金价值的三到五倍,所以黄金楼想要回收也是极难的一件事情,而随着黄金楼存在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令牌自然就有散落到民间江湖中去的,成为一些人追逐获利的对象。
陈乐听得这黄金楼偌大名头,心中却在冷笑,像这种势力哪怕再大,也只能存在于眼下这种春秋战国,如果天下大一统,那么势必没有它生存的空间,无论哪个帝王真正执掌了社稷神器后,都绝不会让这种组织继续存在下去。
“最近大梁城有黄金楼的拍卖会吗”陈乐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回禀公子,就在明天,大梁城东大街的万宝上便有一场拍卖会”金钱豹道。
“这也是你们今天不畏死活,抢这牌子的原因吧”陈乐冷哼。
“是的公子,市上已经有人放出风来,五倍价钱收购这黄金楼令牌”金钱豹急忙答道。
“好,我知道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你记住我今天能放过你,明天依旧还能杀你”陈乐冷冷地道。
金钱豹强打着力量从地上站起后,踉踉跄跄地向远处跑去,他没有想过报复,自己的一只手残废,基本上就告别了江湖生涯,不但如此,他还要时刻防备着仇人前来寻仇,至于黄金楼令牌的事情,他又不知道陈乐的名姓,就算记得个大概容貌也没什么用,说出去有没有人相信都是问题,更别说人海茫茫何处去寻找了。
看着金钱豹消失了的身影,陈乐快步离开了此处,他虽然不怕报复,但还是不想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他一路走去甚至都没有回胖子的卦摊,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小湖边,这里是大梁城的西城,人烟比较稀少,他找了颗大柳树靠在树干旁坐下,这才开始琢磨起怎么解决今天的食物和住宿问题。
卖字,卖画,卖诗,甚至讲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