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气派,忍不住问:“是哪家照相馆的宣传照吗?”

萧蒙侧头一望,不知怎的心下沉痛,轻声说:“是我爸妈。”

“……”

曹军看看照片上的俊男美女,再看看眼前一张肉饼搁红豆的脸,努力想找出共同点来,半分钟过后发现根本是白费功夫,面无表情的把相框放回去。

“胖子,你赶紧吃点东西吧,我先回去了。”想起楼下那艳丽的美女,加上一句:“你们这里篮球场真不错,没人用可惜了,胖子,有空我来找你打球好不?。”

萧蒙对篮球刚摸到点窍门,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候,笑道:“固所愿矣,未敢请尔。”

曹军:“……?”

“咳,我是说好,还要请你多指教呢。”

曹军又看了两眼那四位数字的篮球,出门时想想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回家时才想起,胖子说的应该是“租客”吧,他家房子租出去了吗?而且,他说话的腔调怎么怪里怪气的满口文言,最主要的是,呀,他没还钱!

曹军出门后,萧蒙强撑着坐起来,右手置于丹田处,左手捏诀,长纳短吐,引气息入脏腑之间。勉强行了一遍气,睁眼时天已全暗,饿过了头也就不太饿了,萧蒙站起来煮中药。

这味中药是用来排掉体内多余杂质的,吃完这几道便可习练《归空集》了。

韩四公子博学多闻,对各家各派武学也有所涉猎,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找不出一个二十二岁,身体臃肿,体质燥热,而且从来没练过武的人适合学的内功。

想来想去,竟然发现唯有《归空集》更合适。此书据说是道家内丹一脉的,与别派内功大大不同,别的内功不管怎么,先都是“聚气”,然后才是法门不同的“用”,《归空集》却是一开篇讲的便是“空”,也就是“散”,将全身真气散尽,梳理筋脉,导出杂质,先练各经脉的气,然后才引入气海。

韩石第一次拿到《归空集》后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窃贼将之调换了,完全不合常理。若非那一字一句的确是济仓国师的手迹,只怕当时便焚了。

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韩石与族中诸子弟一般,一直以为《归空集》是《明日真经》的至高境界,看了才知根本毫无关联。那《归空集》却是一本从初而始的全新心法,当年韩石练此书的时候,为这“空”字散去全身真气,可是吃了一番大苦头。

现在胖子身无内力,练这功岂不正好合适。惟一不解的是,国师与先祖为何非得让人窥透《明日真经》才得练此书,莫非直接练会有什么隐患不成?或者是为了勉励后人?

以韩石的阅历也不曾看出什么隐患,此念头一闪,就抛诸脑后。那《归空集》下册韩石还不曾参得透彻,以他的性子又怎么抗拒得了对武学奥秘的探究。

喝完药又写了几篇字,这会子却是用新买的毛笔,不想写出的字与前几日的钢笔字一般扭扭曲曲,不忍卒观,也知这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打叠精神,又写了几十张。默算已到戌时,洗漱睡去。

第二日早上,韩石练完功正在看书,就有人按门铃,送了了三个大盒子的“匹萨”。

记忆中依稀有起身打电话叫外卖的情形,萧蒙直是哭笑不得。也知是太饿的缘故,晕头晕脑中竟又做出了原主熟惯的事,这样可是不妥,现又不比从前,再这样一日两膳,一干一稀,那身子恐同昨日一般,又犯了病。少不得入乡随俗,多吃一些罢了。

吃了两口,萧蒙断定:“匹萨”一定是普天下最腻人的东西。

正想着还是丢掉罢了,门开了,光亮照处,可见身体高挑窈窕,是个女子,萧蒙克制住原主的巨大惯性,略过她身上别的部位,直接看那女人的脸。

这一望之下,已经无法抑制心旌神动,竟是与原主莫大的关联的安心莉。一时有诸多回忆喷薄而出,幸福的,灰心的,以及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的。

比起萧蒙的复杂混乱,安心莉却是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见怪不怪的看着萧蒙身前一层层的匹萨,有点随意又似在意的问:“楼下跳健美操的那女人是谁啊?”

“租房子的。”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萧蒙心里“咚”的跳一下,深深的看着她,目光中比以前还要专注,带着很深的感情和渴望。

安心莉眼神闪烁:“房子都租出去了啊。”

死胖子,真的破产了。

安心莉这些天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她跟胖子分手后,就光明正大的跟平常的暖味对象,一个大三的帅哥在交往。本来以为摆脱了那盆大肥肉,跟外貌相称的人走在街上,应该是心情愉悦的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没有人再用那种看“小蜜”的眼神看她,没有人暗中议论说这个女人一定是个见钱眼开的,但一得必有一失,她现在看中的东西再也不能指一指就属于自己了,不能再用旁若无人的语气说:“我试过的衣服干嘛还留在这里。”

前天在街上看见新出的lv包包,盯着看了好一会,新男友故意一直在旁边说什么资本主义的奢侈品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敲诈,接受这种敲诈的都是笨蛋,拖着自己去吃38元自助餐。

安心莉当时又气又委屈,甩手说:“谁要吃那种垃圾。”胖子就从来没有让她吃过那种东西。今天要是胖子在这,他看见自己盯着什么东西就一定会第一时间买下来,还会说:“世界上所有带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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