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多加思索,随手套上外衣,
顾不得趿上鞋,就像箭一样从房中窜出.
当她,怒眉一扬、牙一咬,正欲破门而入将言欢
从魔掌中救回时,却被打横伸来的一只手臂给阻止了.
“拦着我……做什么?”看清了是什么人拦住她,话音掺入
了不解,然后渐渐转为气音.
瑞香来回看着房门及站在她左侧的雷行云——这个她以为正
在房里欺负言欢的主角,他在这里,那……那在房里的是谁?
“我……唔!”正要问出口,雷行云先出手捂住瑞香不知死
活的嘴,一手扳过她的肩,示意她迈开脚步朝另一头走,好离开不
断发出羞人声浪的房门.
等到将她挟持到完全听不到房里动静的角度后,雷行云才松
开手,“真是莽撞的丫头!”
瑞香根本想不到房里的人会是雷行风,白着小脸拉住了雷行
云的衣袖,“二……二爷,阿欢房里……是谁?”
难道言欢姘上了哪个野男人吗?呜……与言欢最亲近的她为
什么会不知道?
雷行云没好气地甩开瑞香的拉扯,曲起食指用指节敲了下她
的额头,“想哪去了?在房里的是我大哥,相信你应该不陌生,也
不搞清楚状况就打算冲进房去,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
“啊?主爷?!”瑞香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大颗鲁蛋.
“呵呵呵……没错!”雷行云笑得不无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从现在开始可以把皮绷紧一点了,我大哥心里可是有笔明白
帐的,当初你没阻止我大嫂离开他……呵呵呵!你说我大哥会不
会跟你算清这笔帐呀?”
雷行云看着瑞香脸色又青又白地变换着,心情真是大好,呵呵
呵!难得看着大胆丫头变了脸,真是精采极了!
瑞香浑身无力地差点软脚跌到地上,没错,她真的惨了,依主
爷对言欢的疼爱,他肯定不舍责备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一来,
呜……倒楣的不就是她了吗?
瑞香的眼角擒了泪,用可怜兮兮的求救眼神看着在一旁看好
戏的雷行云,“呜……二爷,你可要帮瑞香呀!”
尾声
青筋从雷行风额角爆起,他握紧双手,气得差点没发疯.
当他醒来后没有看到应该睡在他身边的言欢时,他以为那该
死的女人再一次逃离了他的身边.
正当他要从床上跃起去将她揪回来修理一顿时,房门突然被
人推开了,走进来的人儿让他正待爆发的怒火顿时无处排解!全
室在胸口里,差点伤了他的肺腑.
他暗暗缓下气怒,冷眼冷面地看着她端着水盆走进来.既然她
没逃走,他在放心的同时也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倚
在床头.
从雷行风身边醒过来后,言欢确实动过想逃离的念头,但一见
到思念已久的雷行风后,她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了,在分离的日子
里,她明白自己有多爱他,再次见了他,要她如何能舍得下他温暖
宽大的怀抱?
罢了!就算她的心会流血,她再也不离开他了,更何况……她
想她的儿子呀!言欢打定了主意,不管她再容不下他已经有了别
的女人的事实,她也不会再离开他了,就算能逃到天涯海角,她也
逃不过自己的心呀!
拧了手巾来,她坐在床沿,却低着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沉默在他们之间凝结,叹了口气,雷行风再次先低头打破沉默,
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你没什么话要说吗?”他在等她认错,
是她让他痛苦了两年,是她的任性让他的儿子在没有母亲的照顾
下成长.
一句抱歉是他应得的吧?
没想到言欢开口问的,却不在他的预期中.“你们感情好吗?”
她蠕动嘴唇,轻轻送出这个问题.
在脑中反覆默念了两次她的问题后,他明白了!“不好,她太
过无情无心.”意有所指地睨着她,可惜她没抬头,所以看不到他
眼底的温柔及深情.
不可否认,听到他说跟妻子感情不好,她的心里是雀跃的.
“那她待儿子好吗?”除了他之外,儿子是她另一个同等重量的
牵挂.
“同样不好,她完全没有尽过该尽的责任,没有对予扬付出过
一点母爱.
予扬两岁了,除了爹爹及奶奶外,没有叫过一声娘,他不懂,也
无从得以使用这个字眼,你说,她待儿子好吗?”
他没有放过她每一个反应,他看到她的指头正颤抖着,也不意
外地看到泪水无声滴落在她的裙摆上.
她终于知道他给儿子取了什么名字,但她却没时间感到高兴,
他说的话揪痛了她的心,她万万没想到,她的骨肉竟然没有得到应
有的关爱,“你……你就放任她如此……如此不尽责?”
就算不为她所出,既为主母就该有肚量及义务照料夫君的孩
子呀!依雷行风的性子怎会如此纵容妻子?
“你哭什么?”
“你……”她总算抬眼看他了,她眼中难掩痛心地问:“你就
任她这样忽视你的亲生骨肉?”
“不然还能如何?…”他轻扬起嘴角,让他看起来无情极了,
“是我太过纵容她,不忍责备她,任由她任性而为,既然如此,那么
只好苦了予扬.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控制不住地将手里捏着的湿手巾当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