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舌头,结结巴巴道:“我……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方玉珠有着她自己的评判标准:“这样**的事情都愿意告诉我,自然是诚心信我的。”若是方玉珠人品不好说出去,何家身败名裂再也抬不起头,在燕州城基本无法立足。
她和何家淑这样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也不会好过。
何家贤听出她的豁达和智慧,只能婉转道:“对方是家里有妻妾孩子的亲戚。”补充道:“那男人十分无耻,并不见他如何维护我妹妹,反而是连个人影都不见。”这个是男人的劣根性,何家贤清楚明白,谁也不能幸免,唯一的念想就是何家慧迷途知返,何儒年能饶过她。
“你有明确的目标就好办了。”方玉珠想了想,跟何家贤道:“男子若有妻妾,定然是不会抛弃妻子的,你妹妹是被迷花了眼了。”
叹口气:“她年纪小,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能挽回。当前最重要的,是要远远打发了那个张嫂,那是一个定时炸弹。”
何家贤没料到最重要的居然是张嫂,被方玉珠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张嫂不是何家的人,也不是顾家的人,这样的丑事,何顾两家定然是瞒的死死的,关起门来怎么解决都不为过,唯独张嫂不是。
又听方玉珠道:“要让你妹妹死心,倒是比让何先生饶过她更难。”
何家贤也知道。何儒年再如何要面子,虎毒不食子,只要何家慧好好认错再远远打发,徐氏求情,事情不要走漏出去,家慧没有性命之虞。
只怕她不认错,惹得何儒年继续发怒,那才是后果难料。
“解铃还须系铃人。”方玉珠道:“既然男子本就fēng_liú成性,无非是做一个套子,不怕他不上钩,调查清楚了要办好不难,只是时机要掐准,你不大好出门,该如何让你家里的人配合你?”
“这个不难。”何家贤得了主意,又跟方玉珠讨论了细节,大抵觉得能过得去了,才敲定计划。
晚上方其瑞回来,何家贤主动好一番温存,待方其瑞餍足之后,才依在他的胸膛上:“我想明日你带我回下娘家。”
“你就说,最近遇着一处不懂,跟我爹请教学问。”何家贤连借口都找好了,替他一一考虑周到:“出门后咱们俩各自分开,你自玩你的去,我也替你守口如瓶,如何?”
方其瑞就斜眼瞧着她,把她搂进怀中,并不问缘由,笑着点头:“好呀。”
何家贤此刻犹自觉得他再体贴没有,暗道这种两相受益的事情果然是谁都不会拒绝的,不由得一晚好眠。
翌日便有方老爷的口信,允了方其瑞所求,又叮嘱何家贤好好监督,别让他耍花腔,何家贤恭恭敬敬应了。
何家门口红红的鞭炮残渣犹在,没有人打扫,何家贤心里一惊,因为徐氏是很讲究的人,绝不会允许家里不干净,快步进门,就听见黄婶在小声安慰徐氏:“夫人,老爷只是说的气话,您别放在心上。”
吉祥闻言便自觉在门口站住,又拉着打算进去的雪梨,让何家贤单独进去。
徐氏呆呆坐在床沿上,心如死灰,何儒年刚才的叫骂又回响在耳边:“你教养的好女儿,再这样冥顽不灵,将你休弃也是有的!”
二十多年的结发夫妻,说休就休,徐氏简直是绝望。
待瞧见何家贤没人通传就已经进来时,徐氏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低下头去,命黄婶跟她奉茶——不管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是上宾。
何家贤拦住黄婶,问了下,原是昨晚满月酒办完之后,何家慧见宾客走了,又开始肆无忌惮大哭大闹,甚至辱骂何儒年,大逆不道,将何儒年彻底激怒,扬言要把她送进山里当尼姑去!徐氏自然舍不得便劝了几句,何儒年便将所有的罪责一并堆在徐氏身上,加上春娇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就说出“休弃”这样的话来。
徐氏一夜没睡。
何家贤道:“爹爹如今在气头上,家慧也是……二人势同水火,自然不相容,得先想办法让家慧醒过来,才知道错了,爹爹一时转不过弯,时日久了,还会心软的。”
徐氏根本不搭腔,沉浸在悲伤和绝望中无法自拔。
何家贤耐着性子:“若是不打起精神来,只怕您辛辛苦苦操持的这个家,就要被别人占去了,这祖上的宅院,也要被别人母子两个称霸了。”
徐氏如梦初醒,愣愣望着何家贤,仿佛不认识眼前人。
何家贤知道但凡作为原配,被驱逐下堂,最大的心结不是夫妻离散,而是不甘心,陈丽便是如此,因此只捡狠话说:“到时候,不说娘您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就连女儿回娘家,您说,哪里还有家可回?”
徐氏这才打起精神,对黄婶道:“伺候我洗脸。”
待洗完梳妆后,才坐下来:“娘实在是没办法,若非有一点儿办法,哪里能落到今日的局面。”
何家贤自然是知道,不然也不会大包大揽,甚至不顾家丑外扬去请教方玉珠了,忙道:“女正是想到办法,过来告诉您来了。”
说完凑近徐氏耳边低低说了,徐氏半信半疑:“能行吗?”
何家贤是很相信方玉珠的,肯定的点头:“自然,如今若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哪里还有机会。”
又对黄婶道:“此事还需要您帮忙。”
黄婶忙抹了泪:“是。”
何家贤压低声音吩咐一番,黄婶想了想,摇摇头:“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