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过敏症状。
又买了一盒新的脂粉放着。
过了几天,吉祥悄声道:“靠近梳妆台,碰了二奶奶那些脂粉的有雪梨,梦梨,还有纹桃。”
何家贤便叫了春杏来,随手将那些脂粉赏给了春杏用,包括那盒新的。
一连三天,年纪小从不化妆的春杏,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反而还老是臭美,总觉得自己格外漂亮了些。
两日后,春杏开始出现烂脸的症状了。
春杏哭着喊着叫痛……何家贤有些后悔,用猫啊狗啊做实验不就好了,为何要用春杏。
这小丫头,被她的蠢坑惨了。
赶紧趁别人还没看见的时候给她放了几天假,又把药膏给她治疗,才算将她安抚好。叮嘱她不许跟别人说。
这才笃定,的确有人在她的脂粉中动手脚。
只是到底是谁?
灵机一动,倒是想了个主意。
第二日,便买了三盒新的一模一样的脂粉,做了记号,分别将她们三个人叫到屋里,瞧瞧说道:“我用这些脂粉不合适,脸上老是出状况。还是从前夫人赏的那些名贵的好些。不过都扔掉了也可惜了,这个赏给你用,别告诉别人,省得说我偏心。”
纹桃和梦梨都默默收了不说话,悄悄收在房里。
雪梨瞧着吉祥,笑眯眯的:“姐姐用着可好?”
吉祥摸摸脸:“好东西自然是好的,我瞧着比我那桃花粉好多了。”
“既然有了,那从前的那些便宜货就先别用了,我瞧着是不是好用!这些都是吉祥推荐给我的,说在别的闺阁小姐中,口碑极好的东西。”何家贤笑眯眯一个一个的叮嘱过去:“别浪费了。”
然后,一连几天过去,她三个的脸都好好的。
何家贤本想,谁不烂脸,那就是谁干的,如今大家都好好的,又怎么判断呢?
一筹莫展。
方其瑞瞧着对他的新婚小妻子愁眉苦脸,提点了几句,何家贤犹豫,才道:“……我……我做不来!”
“这里是方府。你若不当机立断,那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方其瑞只“点”出“方府”这两个字,何家贤就沉默了,只能犹豫道:“我试试……”
方其瑞给的方案是,把纹桃和雪梨和梦梨分别关起来,严厉拷问,谁干的总会心虚,会露出马脚。
何家贤想到之前差点冤枉吉祥,本着不可错怪好人的心态,纠结来纠结去,到底是不敢。
想来想去,又将三人招到面前道:“那些脂粉都没有用吗?”
雪梨道:“奴婢舍不得。”
纹桃也忙附和:“那样的好东西,奴婢也舍不得。”
梦梨点头:“奴婢用了一点儿。”
吉祥对梦梨点点头,表示肯定。在一旁笑笑对着另外两个:“既然你们舍不得,那就给我用吧,我用得可勤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过来,是每个人都有的。不过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段,不少主子都会用,算不得奇怪。
何家贤突然冷笑:“吉祥你还是别用了,用多了会烂脸的。”
☆、111、怒火
吉祥一愣,难以置信:“二奶奶……”
“我懒得藏着掖着了,你们两个,居心叵测!”何家贤指着雪梨和纹桃:“肯定是知道里面加了东西,所以不敢用,对吧!”
她冷笑:“二爷说,不听话的奴婢,动点子刑罚打一顿就招了,我想着你们也算是二爷跟前的老人了,不好下他的面子,所以一直没动手。这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干的,趁早说,还能从轻处理。”
三个人都很错愕。
半响。
大概是明白了何家贤在说什么,也明白了她的怒气是从何而来,更加听进去了她转述的,方其瑞说“不行就动用私刑,打到招认为止的建议”。三个人都是浑身发抖。
梦梨有些庆幸,还好她胆子小,不敢不听话。
“冤枉啊,二奶奶,奴婢没做过。”纹桃“噗通”一声跪下来喊冤。
“奴婢也是冤枉的。”雪梨也跪下来。
何家贤冷笑:“冤枉是冤枉,本来我还耐着性子,想查出到底是谁冤枉的。按理说,三盒脂粉里我都加了东西,谁也不敢用,谁就是要害我的人。”她笑着:“可是我叫你们用个东西,你们都推三阻四,可见从没将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管你们谁是冤枉的了,忤逆主子,已经是罪过。别的不说,你们两个从今日起,互相给对方上妆吧,将脂粉用光。”
“直到你们两个的脸都烂了为止!”何家贤面容肃穆,满是杀气。
“二奶奶,冤枉啊。您这么做不讲道理!”雪梨气呼呼的出声:“奴婢不想烂脸,奴婢没做过。”
“奴婢也是冤枉的,二奶奶不可以这么做!”纹桃也跟着大声嚷嚷。
“我一个主子,还轮得到你们两个奴才告诉我该怎么做?”何家贤冷笑:“你们的脂粉里我都加了东西,韩大夫说,要是我加的剂量够多的话,三天就要该烂脸了。”
“谁坚持不用,谁就是凶手。”何家贤厉声道,不给商量的余地:“就从明日开始!若是你们不想的话,我只能试试二爷的提议了。”
雪梨和纹桃愈发害怕。若是连二爷都摆明不打算庇护她们,而是要给二奶奶撑腰,那她们根本无人可求。
何家贤此话一出,整个汀兰院都为之沸腾,大家都摩拳擦掌,等待看结果,纹桃和雪梨,这两个二奶奶面前的红人,到底谁的脸先烂。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