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是不收了。
倒是借着殷白的手,将这些东西送到她手里,也未尝不可。
“这些都随你,左右送了你,是你的东西了,随你如何安排。”
说着,南宫宇偷偷地瞄了白依依一眼,想要看看她如何反应。
偏偏人家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依依姐,您看这么些个香粉,我也造不完,倒不如你替我消化些去。”
殷白怕冷了场子,便拎着七个荷包,放到白依依跟前。
他那一副嬉笑的模样,倒是惹得白依依噗嗤一笑:“能的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殷白闻言,嘟了嘟他那比女子还好看几分的嘴儿:“哪能啊,小白永远都是依依姐的小白。这香粉阁的东西可不便宜,这么几盒子东西可得二十两。”
“咱可是占了不少便宜回来了。”
白依依闻言嘴角抽了抽,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那他倒是你的恩客了,你可得好生伺候着。这年头好宰的肥羊可不多了。”
两个人把南宫宇晾在一边,这讨论的话题越来越没边了。
偏偏白依依此刻心情似乎不似先前那样,好歹也是又说又笑了。
南宫宇也就随着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儿,讨论着,如何宰自己这只肥羊。
他就想着好歹往后也有了可以来暖风阁的借口了。
听着走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殷白何时走了。堂里又剩下他跟白依依二人,一下子又安静了不少。
☆、死胡同
“依依,我们聊聊可好?”
“南宫公子,您如今是殷白的恩客,还是跟依依远些的好。莫要因为你,破坏了我与殷白之间的情谊。”
说完,白依依又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聊聊?若是从前,她或许还能陪他聊上几句,可发生了那晚的事之后,白依依面对南宫宇,有的只有尴尬罢了。
况且南宫宇对她的心思,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么些年自己这般为他,若真有情也早已化了。
白依依现在对南宫宇,心中虽然依旧有喜欢,可同样是避之不及。只因为,那夜的尴尬经历。
至于南宫宇,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偏偏白依依现在又对她避之不及,这让他着实苦恼。
“就只是简单地聊聊,你不用这样躲着我。”南宫宇虽然一向对人温和,处事温吞,但现如今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甚至他的口气带着一丝乞求,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白依依顿了顿,心道虽然已经决计不再纠缠他,可他终究救过自己的命。救命之恩,自己无以为报,如今陪他聊会儿,倒也情理之中。
她将手里的账本合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南宫宇。
南宫宇见她有松动的意思,立马笑了笑。可是没想到,不等他说话,白依依先开口了。
她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南宫宇,平静道:“大当家有何指教,只管吩咐。”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不带一丝情感,完全一副属下对首领的态度。
见她如此,南宫宇带着笑意的脸黑了起来。心中没来由地烦躁了,他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话。
毕竟不管此刻他说什么话,对于白依依而言,估摸着都不过是命令罢了。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白依依见他不言语,只当他耍着自己玩,顿时有些黑脸了,又起了赶人走心思。
可她还没开口,倒是门外急急忙忙地冲进一个人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秀儿似乎一路上跑着回来的,说话都有些接不上气儿。
白依依见她在南宫宇面前这副模样,冷冷地摆了摆手:“你家小姐好端端的在这儿站着呢!哪儿不好了?”
“让你买的东西呢?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秀儿急着报信,哪里顾得上白依依说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脑子不再那么蒙了,连忙又道:“二……二当家的出事了。”
白依依闻言,心下一咯噔:“怎么回事?她人呢?”
秀儿立马将自己出门时,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日,她有些儿犯懒,偏巧白依依又吩咐她出去买东西。为了早些回来休息,她便走了往常她替自家小姐送信时,常走的近道儿。
可哪里知道,才走了半道上,便听得拐角的死胡同里有打斗的声音。
秀儿原本想着事不关己,免得惹祸上身,急急忙忙就想早些远离是非。可是,谁知道她刚刚要走,死胡同里便传来了一声暴喝。
那声音听着就像是唐麦芽,她自己功夫不大好,不敢贸然上前徒增累赘,只能悄悄地瞧上一眼,确定了那人就是二当家的。
这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替二当家的搬救兵。
秀儿不知道唐麦芽的情况,南宫宇跟白依依却是清楚的。二人难得默契地相视一眼,交代了秀儿几句,便一转眼就消失了。
他们二人,不知道对方有几人,是否有帮手就凭着一身的轻功,还有焦急劲儿,使劲往秀儿说的地方赶去。
到了地方时,四周围早已经有了浓重的血腥味,而打斗声还在继续。白依依他们二话不说,便加入了打斗,二人更是以护着唐麦芽为主。
那帮人本就已经折了不少,这会子见唐麦芽来了帮手,还都是功夫在他们之上的,不敢大意,为首的两个人突然下了命令,那些个黑衣蒙面的人,全都撤了。
至于白依依跟南宫宇也无心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