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宫牌,那值夜的卫兵就放了行,几个人的头始终低着,那男子的脸上多了一层黑布,掩了面容。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她肩头似乎有什么冒着热气的东西放在上面,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肩头的一块热绢布,位置占了肩头和右侧脖颈处。
姜妘己环顾四周,只见这屋内简单,只几样必要的物件摆设,床硬的硌骨头,睡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一转眼,就看到了救他的男子,倚窗而坐,趁着那烛火的光亮擦拭手中的利剑,那剑发着森森的寒光,姜妘己不由得害怕,那柄剑不知杀了多少人,这玄衣男子不知要将她如何。
玄衣男子并未抬头,依然注视他的长剑,认真地擦拭着,冷冷开口“今夜你就在这里过夜,明日会有人来接你,记住你的生成八字是,乙庚年庚子月丁巳时出生,明日有人会来寻这个八字出生的人,你说是你,即可保命。”
姜妘己刚要开口问他这是哪里,他已然起身走了出去。姜妘己在身后唤道“喂,喂,我肚子饿。”
那人头也不回说了句“桌上有吃的。”飘然离去,还掩了门窗。
她很是无语,这人的性子未免也太冷了罢!摆张臭脸给谁看啊!哼,真是莫名其妙,把人家劫持来,又不说为什么,保你个大头命!
随后,她将肩部的绢布取了下来,这人下手真是重,都淤青了!你以为用这绢布就能减轻淤青?不该是冰块么?姜妘己冷汗直流,这人还真自以为是,不懂还乱给人治病。
还有!为什么将她衣裙的环扣解开了?莫非他存了什么歹心思,她突然醒来,他措手不及,并未实施?姜妘己此刻头还是晕乎乎地,甩开了绢布,才想起来,他不解扣子怎么放绢布。
跟这个笨蛋才认识,连带着连她的智商都降低了许多。
姜妘己头昏地厉害,勉强支撑起来看看这房间,又垫着脚瞧了瞧外面,这地方甚为幽静,究竟是哪里,还有什么生成八字保命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浑浑噩噩地倒了一杯水饮下,见了桌上的饭菜,做的虽不精致,胜在菜色可口。她坐了下来,动手夹菜尝了尝,味道果然还不错。
她饿了一整天,又睡了一觉,胃口大开,吃了不少菜,饭却原封不动。
姜妘己吃饱喝足之后,又躺倒那硬硬的床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的闺阁,看这些摆设倒像是男子的寝室。
她弯身一闻云被,这床榻上有隐隐的香气,不似花香,不似药香,莫非是体香?姜妘己小脸微红,难道是那玄衣男子的?
真是羞煞人了!
这不是间接同床共寝么?
☆、075生辰八字
姜妘己随后用力拍一下她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姜妘己你到底犯什么花痴?他那么冷酷的一个人,你也害羞得起来!
那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再说了,是他劫持你过来的,不睡这里睡哪里?这房间里统共就这一张床!
她与心底的另一个自己僵持不下,终于困得忍不住睡了过去
天大亮时,有人来敲门,姜妘己迷迷糊糊地起床开了门,那人见了姜妘己睡眼惺忪的模样并不惊讶,开口道“姑娘可是乙庚年庚子月丁巳时出生?”
她一听这生辰八字迷蒙不解,这八字不是她的呀,她的明明是癸巳年她脑子一闪,昨晚那玄衣男子说的话突然冒了出来,她笑了起来,答道“我是呀?怎地了?”
那敲门的女子眼睛立时亮了起来,高兴地手舞足蹈“总算找到了!”
待她欣喜过后,姜妘己仍然一头雾水,迷蒙的眼神瞧她,那女子这才道“姑娘快梳洗一番,随我走罢。”
姜妘己更加迷惑,这生辰八字不是只有订婚时才问的么,难道有人瞧上她了!!
姜妘己的脸色很是难看,难道是那玄衣男子,否则为什么要告诉她一个假的生成八字呢?
莫非这假的生辰八字与他的契合,所以才故意说给她的!他究竟是谁?
姜妘己脑子里思绪乱飞,这都什么跟什么!
突然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女子的衣饰,这是宫装!
她在宫里!为何她从未来过这幽静的地方,这宫女为何会寻到此处来?还这般客气有礼?
“恭喜姑娘,你的生辰八字刚好与太后互补,太后昨日下了懿旨,要寻一个与她生辰八字互补的人。那珞靡女巫说,今年太后命里有劫难,恐会大病一场,要找这乙庚年庚子月丁巳时出生的女子,留在太后身边服侍,替太后挡一挡这劫。”
那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笑得甚是明媚,双眼连带着喜悦之情。
“留在太后身边服侍?挡劫?”姜妘己实在不明所以,这劫会不会被她挡到自己身上!
不对,她的生辰八字并不是这个,那玄衣男子为何知道太后在找这个生辰八字,对了,方才这宫女说太后下了懿旨,那也就是人尽皆知了
“对,珞靡女巫前几日夜观天象,又进行一番卜卦,这才算出这个生辰八字的人就在宫里,太后下旨,派了各宫奴婢来寻,可巧,姑娘你就是,看来,珞靡女巫不仅容貌出色,这天下第一卜卦之人的名头也不是虚名啊!”门外的宫女很是欢喜,灭开眼笑的模样,好似特别崇拜那珞靡女巫。
姜妘己在脑子里飞快过滤上一世的记忆,印象中并未有这个女巫。
不对,她今世重生的时间,比上一世死的时间晚了半年之久,那么这就说得通了。这珞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