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人马将敌对的双方团团包围。
姜云妨大惊,猛然起身,定眼望去,那灰尘落定,只见高坐马背上的一身灰蓝衣裳的男人翻身而下,大有风尘仆仆之势,羽冠高束,眉宇俊秀。十分儒气。那面上没有多少笑意,而是带着惊异看着那不远处站起的白衣少年。
当真是半天没有认出来,知道那人开口呢喃:“王之末。”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自称是姜云捷的小子正是自己的侄女姜云妨啊!
这个惊喜可谓是一道惊雷。
大虎见王之末来了,连忙收住钝器,面带着狗腿似的笑容靠近王之末,佝偻着老腰:“原来是三少爷来了!”这下可有的那小子好受。
姜云妨愣是没想到这王之末这么快便来了,而且还是亲自带着这么多人马而来。没有预料到,霎那间心里七上八下,双手紧握,涔出徐徐冷汗。若是这个时候王之末出手,只怕她姜云妨是在劫难逃。
王之末察觉她愈发紧张的目光,觉得可笑。而一旁的大虎瞧见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姜云妨身上,带着浓烈的坏意。霎时以为王之末要对姜云妨出手,连忙煽风点火:“三少爷,那个小子自称是姜云捷,还打着你的命令来我山寨,搅黄了小人一桩美事。”
本以为可以报仇雪恨,要不是她的出现,那煮熟的鸭子也不会飞了。
姜云妨磨牙,直起腰背,强撑着气焰,直视王之末。
王之末走到她面前:“哎,这不是大侄女吗?”这个称呼就有点微妙,若说年龄,他也不过大她十岁。如不是这辈份的问题,叫他一声哥哥都不为过。
谁会想到王之末对姜云妨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连同那刚还幸灾乐祸的大虎也是惊得下巴脱臼,瞠目结舌:“大,大侄女?”顿了顿,瞧见王之末转头盯着他,继而开口:“不是三少爷,他不是男的吗?”
莫不是他眼拙了?虽然这容貌是男女皆不可拼比的绝色,但这胆量,放眼荀国,有多少女子具有?
王之末轻笑出声,有些冷意,身子绕道姜云妨身侧。姜云妨捉捕不到他要作甚,下一刻只觉自己头顶发冠被猛然掀下,长发猝不及防的散落下来。在姜云妨吃惊的表情下,那三千青丝已悠然而下。
长发如绸缎,容貌如青果。美如画卷,嫡仙胜过天人也!
当真是女子那般千娇百媚之态。撩拨心弦。
本是王之末做的,却反倒惊艳了他,那双含着雾气的眸子因吃惊瞪得圆溜,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张起。平添丝丝可爱。可比她穿着女装冲击力来的还大。
那大虎震惊久久,没想到到自己山寨的女子竟是这般,那方才差点动手杀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
姜云妨愤怒,猛然侧身,从呆愣的王之末手中夺过羽冠,美眸都快被怒火淹没:“堂舅这是作甚?”
气差不已,她还是头一次被人掀了长发,一瞬间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
王之末干咳两声,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娃给惊住了。实在失策。只是也有了这一遭他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当下聊表歉意的弯身:“失礼了。只是姜家此刻都在寻找侄女你,你却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妥。不妨与我回去吧!”
姜云妨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见他笑容满面,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也掂量不出他打得什么主意。只是现在的局势对自己不利,还是姑且同意了罢了。
得到姜云妨的应允,王之末才冷眼将大虎瞪了一眼,将人带到马背上,乘风而去。又是帘卷起一地黄沙,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大虎众人。
姜云妨坐在马背上十分不适,身子被人包裹在怀,身后的体受相思之苦了。何不归顺与我,与樱虞做一对同进同出的相伴鸳鸯呢?”
野狼不曾多想,一口否决,表示没兴趣归顺自己的仇人。姜云妨觉得他这话说得微妙了,想当初她是被他的人掳上山的,且还差点非礼了她。她不计较那些事,怎么反倒被这人恨上了。
而且折磨他的似乎是萧容,于情于理也该恨萧容,干他何事。
她也不打算多说,只道:“这姜府可谓是鱼龙混杂,就算是我这个贵为嫡长女的小姐也是危机重重,就是不知道樱虞会不会一不小心便随我命归黄泉呢?”话落,别有深意的目光飘向野狼。心里的笑意更深,他那俊美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实在是难以言语的可爱。
没有得到野狼的回答。姜云妨便转身离去,双手抓上那缰绳,在樱虞的帮助下,眼见着要翻身上门,那不远处沉厚的声音传来:“容我考虑。”
姜云妨定住动作,嘴角的笑意十分浓烈。不言,翻身上马。人马浩浩荡荡扬长而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姜府大乱
回到姜府时,天色已晚。晚霞红艳如血,红色余晖洒在诺大的姜府中,把那闪着金光的匾额衬托的更加亮堂。高耸的府门,巍峨气派,万里红绸还不曾卸下。
王之末出奇的什么也没做,便直接将姜云妨丢在姜家门口,随后那浩荡人马扬长而去。姜云妨看着寂静的门口,连一个守门人都没有。院子外散落着些许枯黄落叶,仿佛荒废了许久。
樱虞没想到传说的姜府竟然是这般。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姜云妨心生不祥的预感,俏步走进府中,还是不见一个人影。久久才在后院听见尖锐的争吵声。姜云妨连忙加快脚步寻去。只见所有人都聚集在后院里,几乎是挤得人山人海。
而那人群中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