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乔佑清。
也许在任何电视剧里,这样的情节真的很适合踩她一脚,可颜韵不想这样做,同身为女人,不必如此。
哭过之后,乔佑清的妆已经花了,现在非常难看,她补好妆之后,将口红跟粉饼都还给了颜韵,站了起来,她侧过头看了一眼门外。
她知道邵叙就在门口,事实上在这样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去伤害颜韵了,没必要。
“不好意思了。”乔佑清指了指她的肚子,“我一直觉得,如果你不是颜韵,不是他喜欢的人,说不定我们可以当朋友。”
其实,乔佑清跟颜韵之间,并没有针锋相对的时候,两个女人都很清楚,本身是没有仇怨的,不过中间隔了个男人,就不得不当对手。
颜韵摇头,“不一定吧。”
她并不喜欢乔佑清这样的人,不是说她骨子坏,不是说她心机深,而是性格上合不来。
乔佑清点头,正准备离开,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放弃,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如此讨厌她,厌恶她,仍然没有放弃。
虽然想到他此刻觉得她的爱意让他恶心,她也没办法停止这令人作呕的爱。
她会想另外的办法,也许会乖乖地等着,什么都不做,直到老去直到死去,幸运一点的结果,便是直到他跟颜韵分开。
乔佑清不知道邵叙是不是真的放弃复仇,但她知道,对邵叙来说,这将是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有父母的死,那他对颜韵的爱又能维持多久呢,又或者说,当有一天这温情的假象被揭开,颜韵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她真的能心无芥蒂的跟他在一起吗?难。
“你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啊?”颜韵正准备躺在床上,却听到周加宜的声音,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这妹子怎么过来了?她过来是要干什么?
邵叙在看到周加宜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
周加宜穿着豆沙色的大衣,手里捧着一束花还提着纸袋子,走到邵叙面前站定,一脸疑惑的看他,“颜韵是住这间病房吧?”
邵叙没有回答,周加宜在心里骂了句怪人,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乔佑清走了出来。
周加宜跟颜韵过去关系那么好,两人的朋友圈子几乎也是重合的,在看到乔佑清的时候,周加宜完全是懵了,因为她确定,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也不是她们一个圈子里的,那她是谁啊?
颜韵也跟着出来了,在看到周加宜的时候,表情还是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周加宜将一束花往她怀里送,翻了个白眼,“我去你家找你,管家伯伯告诉我你在这里,我说你真够金贵的啊,也没生什么病就住院,这医院难道很好啊,都是细菌。”
“谢谢你了。”颜韵抱着这束花,冲周加宜笑了笑。
“这位是?”周加宜看向乔佑清,疑惑的看向颜韵。
“这个是乔小姐,是邵叙在国外时的朋友。”颜韵尽量简洁的介绍乔佑清。
乔佑清却没打算跟周加宜打招呼介绍自己,她只是目光黯然的看着邵叙,低声道:“阿叙,我先走了……”
坦白说,就连颜韵都开始佩服乔佑清了,在被邵叙那样说过之后,居然还能这样低眉顺眼的跟他道别,就这思想境界她这辈子都达不到。
“乔小姐,麻烦等等。”
周加宜叫住了乔佑清,她狐疑的走到乔佑清面前,仔细地观察打量她,又看了看邵叙,突然嘲讽一笑,双手抱胸,啧了一声,“今天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邵叙,我说你这个人太不厚道了吧?这是什么意思,颜韵现在生着病在医院,你让你的相好过来,是要示威吗?”
邵叙很少跟女人一般计较,现在周加宜又是颜韵的朋友,他虽然恼火她说话难听,但也不好说些什么让周加宜下不了台,只能冷冷道:“不是。”
“不是什么?”周加宜性格就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圈子里的人背后都在评价她,说好听点是性子直爽,说难听点就是好心但是嘴巴贱,有时候说话真的能把人噎死,“我眼睛不瞎,这个乔小姐如果不喜欢你,我名字倒过来写。”
颜韵都不得不佩服周加宜的眼光很毒辣了,居然能看出来乔佑清喜欢邵叙,也对,就乔佑清那副在邵叙面前低眉顺眼跟小媳妇似的模样,除了瞎子跟傻子以外,谁都看得出来。
也就乔佑清觉得自己掩藏得很好了。
乔佑清想走,周加宜性子却很火爆,直接拽着她不让她走,乔佑清本来就瘦,这几天更是没好好吃饭,没什么力气,人也软绵绵的,哪里是周加宜的对手。
“你说说你这个人,本来都是女的,我这话自然不能说得难听,可你自己也是女的,现在颜韵都病了,你好意思过来看她吗?这不是存心让她不好受,让她病情加重吗?现在谁不知道颜韵跟邵叙是一对,你现在这种行为,说难听点就是想插足的小三,别跟我说什么你只是想过来看看她,咱们都是女人,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成,可骗不了我,这做人啊,除了杀人放火以外,这插足感情当小三是最没道德的了。”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乔佑清说过话,一番话下来,刺得乔佑清精神恍惚,摇摇欲坠。
周加宜可没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而且吧,这当小三自然得有当小三的资本,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看你比颜韵是要大好几岁的,长相更是比不了,气质也没话可说,邵叙又不瞎,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