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勤政爱民,颇得民心,他立已逝的太史皇后为太后,本以为卫潛即位自己就会是太后的李太妃自然十分不甘心,令人到处宣扬太史皇后的恶毒,想以民意逼迫卫潛立自己为太后,结果派出去的人全部被卫潛割了舌头,断了四肢做成人彘送到李太妃面前,李太妃吓得大病一场,果然安分,再不提及此事。
太史淼时常写一封书信寄回京都。
每每这个时候,小四儿就会看到卫潛露出难得笑意,一封信,总是要被他来回看个十几遍,贴身带着,就怕被人偷了一样。
小四儿知道卫潛身体并不好。
小时候李太妃的□□虐待让他的身子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药石无医,即位后为了得到太史皇后的称赞,又将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一天常常只睡得上两三个时辰,也不接受御医的治疗,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小四儿。”
卫潛唤他,小四儿嗯了一声。
“母妃说南都那边的迎阳花开了,很好看。”
“我想去看看,如果我没有回来,遗嘱就是把皇位留给五哥。”
沉默许久,小四儿说了一声诺。
第二天卫潛将朝政交由五皇子打理,便离开了京都。
十日后到了南都。
太史淼还不知道卫潛要过来,她正心虚的站在蔺慎面前,蔺慎手里翻着一本春宫图。
看完后淡淡瞟了一眼太史淼。
太史淼移开目光。
“好看吗?”蔺慎问她。
太史淼说:“好看。”
“哪里好看。”
“姿势新颖,画得传神。”
蔺慎:“……”
他忽然用那本春宫图遮住半边脸,戏谑道:“淼淼,你看了那么多春宫图,可是那晚上你还是很羞涩啊,一直在说不要不要。”
太史淼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瞬间红了起来,拿起旁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蔺慎你变态啊!”
蔺慎闪躲开,一脸正色说:“这本春宫图我就先没收了,春宫图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哪种姿势,我们都可以做。”
太史淼两只宽袖捂着脸,羞得不敢见人,“你还我稳重沉稳的哥哥来。”
蔺慎眨了一下眼睛,“我说的是实话啊,淼淼。”
见太史淼连脖子都红了,他叹气,将太史淼揽入怀中,无奈道:“好了,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把袖子放下来?”
太史淼不放。
蔺慎皱眉,“真不放?”
太史淼嗯了一声。
蔺慎伸手就挠她的肚子,“嗯?放不放?放不放?”
“不放!蔺慎你好烦啊!把你手移开,哈哈……蔺慎!我真要生气了!哈哈……我放我放就是了!不要挠啦!”
蔺慎送开手,太史淼放下眼睛,一双眼睛水润水润的,眼泪花在里面打转。
“你好过分。”
蔺慎说:“那我肚子给你挠就好了。”
“你说的。”
“我说的。”
半柱香的时候,蔺慎纹丝不动,太史淼手都酸了,她意识到蔺慎可能和自己不同,收回手气恼道:“你都不痒的。”
蔺慎笑。
他正起身准备去给太史淼做饭。
却看到卫潛走了进来。
太史淼看到他的样子也回头看了过去,“阿潛?”
卫潛露出苍白的微笑。
“想要看母妃说的迎阳花,所以就过来了。”
……
“南都的迎阳花真的很好看。”卫潛跟在太史淼的身后,眼睛看着太史淼的背影道。
太史淼嗯了一声,“其实以前就一直很喜欢迎阳花的,能来南都这里看一下真是太好啦!”
“我都不知道母妃喜欢迎阳花。”
“那是因为我谁都没说啊!”
“一起和母妃看迎阳花,阿潛好高兴。”
“还是像个孩子。”
“要是一直能陪着母妃就好了。”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轻。
太史淼低笑,“想什么呢,阿潛。”
她往前面走了几步,看到一株开得十分美丽的迎阳花,回头欢喜道:“阿潛,你看……阿潛!”
卫潛站在原地,面带笑意看着她,“看什么?母妃?”
他的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裳,眼神温柔极了。
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真的是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如同秋猎从山中寻回那日,身子摇摇欲坠,金黄色的天光穿过大片大片的云层,向阳花舒展着和它一样颜色的花瓣,金色,快要将人淹没的金色。
卫潛说:“真的很好看。”
母妃身后的那片花海,还有母妃,都很好看。
他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太史淼连忙跑到他身边将他抱起,哭了出来,“阿潛,你怎么了?阿潛!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卫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别哭,母妃。”
太史淼伸手擦干净眼泪,“我不哭,可你也不要有事。”
卫潛安静的笑,“我来的时候,在你的太史宫里,种了很多很多的迎阳花。”他模模糊糊喃喃道:“母妃,我死后,就把我的骨灰洒在太史宫里,那样……我就能……等着你……等着你来看我……你来的时候,…一定会开满……开满你喜欢的迎阳花……很美……”
我会等你,一直一直,只等着你一个人,你不来,那里的迎阳花不开,你来,你来,它就会开了,只为你一个人开的迎阳花……会不会,比南都的还要好看……
“母妃,我喜欢你……”
他的手垂了下去,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