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ēng_liú。但心中那一段淡泊的心境,又使她虽如此装扮,却丝毫不显得庸俗绮艳,当真是人间福贵花,桃输其质,雪逊其华。琼玉转身,恰好碰上了秦城凝视她的目光。秦城伸手招呼琼玉过来,琼玉便离开走廊,来到内室。只见面前摆着一盘精致非凡的糕点。秦城道:“听说你最爱吃粉蒸鸽子莲花糕,整个京城地界做这道菜做得最好的就属这樊楼了,你快尝尝看!”
琼玉夹了一块送入口中,果然酥脆可口,正欲再吃时,忽听得楼下一阵打骂之声,接着便是一个妇人连天价的哭喊声:“官爷,你饶了他吧!饶了他吧!”
大家纷纷跑出去看,琼玉也跟着跑到走廊上往下看。
只叫一个小吏模样的汉子使劲儿踢打着地下的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儿,小孩的母亲跪在地下连连磕头求饶。那汉子兀自不饶人,一边踢打,一边喝骂:“哪儿来的野小子,撞坏了老子的玉佩,你赔得起吗?老子打死你!”围观者纷纷指责那汉子下手太狠,但也没有人敢上去解劝。
忽而,琼玉的目光对上了那妇人,心下一惊,便飞也似的跑下楼去。秦城也赶紧跟下去。
琼玉看着那妇人的脸仔细分辨,忽然走上前去,对着那妇人大喊一声“嫂嫂”。
第16章 哭诉从前事
那妇人先是一愣,而后也大呼出声:“你是琼花?”
“是是是,我是琼花。嫂嫂,你怎的到了这里?”琼玉抱着嫂嫂,禁不住眼泪直流。
那妇人亦是泪流满面,道:“说来话长,琼花,想不到我还能见着你!”
两人哭着抱做一团,皆是泣不成声。
那边厢将军带来的侍卫三两下制住了打人的汉子,慕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大喝一声:“天子脚下,也敢白日伤人!”。那汉子见来人众多,且气派非凡,知不好惹,便忍气吞声,撒腿跑了!
妇人扶起地下的孩子,又叫来了身边另外两个孩子,喝到:“都跪下,给姑姑磕头!”
那三个衣衫褴褛,如同乞儿的孩子虽然茫然无知,但都依照母亲说的,跪下磕了个头,叫了声“姑姑”!
琼玉忙扶起他们,见他们如此可怜,不觉心中更为酸楚。
秦城对此突变颇觉意外,但还是依着琼玉的称呼,说道:“嫂嫂,咱们到楼上说话吧!”
妇人回过头来,看着秦城,对琼玉道:“这位公子是谁?”
琼玉道:“这是征西大将军。”
妇人听罢,纳头便拜。
到得楼上,秦城早命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什么鹌鹑羮、螃蟹羮、曹婆婆肉饼、灌浆馒头、薄皮春茧包子、鸡肉脯、酱板鸭……摆得满满当当。
可怜那三个孩子和那妇人饿得紧了,一桌美味佳肴,顷刻间风卷残云,吃个干净。
琼玉向嫂嫂细细询问,才知道,原来,自她被卖走后,没过一两年,父母也先后离世。哥哥带着嫂嫂流落异乡。前两年,哥哥病死,嫂嫂便带着三个孩子一路乞讨,流落到京城。琼玉心道,难怪这些年多次着人打听父母兄长的消息,却都杳无音讯,不想竟都故去了。不禁痛哭失声。
方才她在楼上看到嫂嫂,因嫂嫂头上有个鱼形胎记,因此上认了出来。而琼玉长相酷似其母,因此嫂嫂也认得出她来。琼玉本名叫琼花,被卖到群玉苑才改名叫做琼玉。
嫂嫂吃饱喝足后,便拉着琼玉的手哭诉道:“我们母子在这里无依无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请姑娘看在你故去的哥哥面上,收留我们母子,这也是保全你哥哥的一点血脉!”
琼玉与亲人多年未见,今番见到嫂嫂,真是喜从天降,三个侄儿,又是如此可怜,更是难以割舍。然而,她如今也是寄居将军府,身不由己,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秦城趁机道:“琼玉,就将你住的那个院子腾出来让给嫂嫂,你就搬到我旁边的醉月轩来吧!”
那妇人也不待琼玉回答,便向将军拜下,叩谢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民妇至死不忘将军的活命之恩!”
自从将军府来了三个孩子,那可热闹得多了。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只四岁,甫一来到这大将军府,这也新鲜,那也新鲜,整日里东游西看,闹腾不休。将军也不许人约束他们,任由他们在府中自由玩耍。
琼玉原来所住的小院被嫂嫂占了去,她只好搬到与秦城的居处相邻醉月轩来。这正称了秦城心中所愿。
第17章 始知君亦伤
这天晚上,琼玉正在院子里逗着傻豆儿,忽的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她,拉起她就往秦城所住的清心阁走去。
琼玉连声价问:“平大夫,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那平太夫也不停步,嘴里念叨着:“你这小妮子,来将军府好几个月了,啥事都不干,现下又带了三个小娃娃过来。大将军府可不养闲人,你得帮我做件事!”
那琼玉被他这么一说,颇为不好意思,是啊,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将军府白吃白住,的确不合适,现下嫂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