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爷刚才突然昏倒了,我刚打了120,现在他醒了,说要见你。”
贺允愣了一下,花老一直都健硕得像个中年人,昨天还都好好的,怎么突然……
顾不得多想,她快步走到花老住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老人躺在床上,脸色枯黄。
“花爷爷……”她轻轻叫了一声。
花老看到贺允来了,笑了一下,招手,“小允,过来。”
贺允走过去,忍着泪笑。
“小允,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老人艰难的说着,嗓音干哑。
“嗯,我听着呢。”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能感知到翡翠内部?”
“……是。”
“好孩子……我告诉你,除了展江,在云南和缅甸还有很人和你一样……你要小心……小心……”
“爷爷!”花易跪倒床边。
救护车来了,人群进进出出,贺允被挤到旁边,看着老人被抬上车,快速的消失在视野里。
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有花易坐上车,跟着去了。
当天晚上,花老离世。
花易在外面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亮,这个腼腆跳脱的男孩子,终于成了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翡翠圈真正的有钱人是谁?
就是那些开矿的_(:з」∠)_
☆、平洲公盘(一)
平洲公盘正式开盘。
为了让翡翠商们有充足的时间观察公盘上的拍品,所有拍品将公开展示三天,今天就是第一天,来的却只有贺允和谢知微两个人。
贺允终究还是没签那个合同,但没签合同并不代表梁家就不会对那些原石出手,为了保障翡翠原石能安全抵达新生仓库,张岩没来公盘,今天下午准备出发亲自押送,花易也去处理花老的事情。
贺允本来也准备留下帮忙的,但被花易强硬的赶了出来,说他已经没法参加翡翠公盘了,让贺允一定要替他参见。
贺允拗不过他,还是留了半天,直到下午场开始才到。
贺允选的是最大的吉玉标场,占地面积足有一万多平方米。一进标场,饶是贺允早有准备也不由得心里惊异。
这场地简陋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像菜市场一样在周围搭着棚子,中央巨大的空地上有规律的铺着粗糙的木板,而价值百万,千万的翡翠原石就搁在木板上供人观察,旁边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编号,件数,重量,底价。
一般货就露天放着,风吹日晒,而高档一些的则在棚子里面,放在柜台里。
贺允对一般料子没兴趣,普通毛料她完全可以交给郭佳采购,她的目标一直都是高档货。
她没在外面多看,径直进了棚子里,进来就看到几块小得可怜的冰种帝王绿明料,一看旁边的卡片,被吓了一跳。
这三块小小的,只有0.08kg的毛料底价竟然都要三百万,贺允估摸了一下,手镯是绝对开不出来的,大牌子有戏,剩下的就算全都扣成戒面,每个戒面至少卖十万元才能保本。
贺允承认,她被高档翡翠明料的价格吓到了,怪不得刚开始她开出好料子的时候大家抢得那么厉害,她那时候成交价可比公盘上的便宜多了。
谢知微忍不住嗤笑出声。
贺允回头,“你笑什么?”
谢知微唇角微勾,“笑你没见过世面。这几块小石头底价三百万,你知道成交价要多少吗?”
贺允问:“多少?”
“五百万。”
贺允抽了口凉气。
这么小小一点石头就要五百万?
她瞬间就决定以后都放弃买明料了,和赌石相比,这利润空间太小了。
“所以……”他低头,凑到贺允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有多招人恨了吧?”
贺允抿了下唇,微微往后仰,避开他呼出来的热气,瞪他一眼道:“我们再看看别的。”
贺允说完就走,听见后面阵阵笑声,忍不住腹诽,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
某神经病慢吞吞的跟在贺允身后,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嫌弃这个不够好,那个太贵了。那眼里的笑意就没消失过,估计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会看一个小丫头片子挑翡翠看得这么兴致盎然。
突然,迎面走来一群人,谢知微敛了笑,不着痕迹的加快两步走到正在看一块重约五百公斤石头的贺允身边,问:“这块有意?”
贺允缩了缩脖子,回头认真道:“你说话别离我这么近,很难受。”
“怎么难受了?”
贺允股了下腮帮,“痒!”
正说着,展江和梁建业带着梁家两个孙子辈走了过来。梁建业笑道:“小允看上这块石头了?”
贺允敛了表情,没吭声,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石头,十足的不给面子。
梁建业脸色微变,一行四人越过贺允去了旁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贺允没理他们,打量着面前的石头。
这石头足有四百多公斤重,被切成了三片,是种色不错的白底青,中央最大的一块有两道俏丽的绿色飘在上面,好看得紧。
这似乎是明料了,但贺允知道,这不是,依然属于半赌料。
白底青中的白底种水一般都不算好,这块也一样,是细糯种,透光度并不怎么样,具体里面什么情况都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贺允伸手一看,忍不住翘起嘴角,冲谢知微小声道:“把这个编号记下来。”
谢知微问:“看上这个了?”
贺允点头,却悄悄冲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