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说而已,毕竟你还挺好玩的。”
他站起来,“你收拾一下,再去看看那俩家伙,一会儿还要赶飞机。”
贺允心道,果然是逗自己玩的,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谢知微:“……”
他抿了抿唇,道:“你先去我那儿,我收拾一下东西。”
“好。”贺允乖乖的答应,跑去和大王联络感情去了。
谢知微见贺允走了,回到卧室,脸上的傲慢突然垮了下去,露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落寞来。他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下面竟藏着一小捧纸折的玫瑰花。
这是他昨天晚上睡不着半夜爬起来折的,折之前还搜了好久,送什么礼物女朋友会开心,珠宝首饰奢侈品贺允肯定不在乎,能比得上她手里翡翠的东西不多,只好用心意取胜,找到了玫瑰花的教程。
他半夜跑回家,从书房里找了本合适的书,又偷偷溜回来一点点学,折腾到天亮才算做好,又出去买早餐,然后在外面等着贺允的答案。
他盯着玫瑰花又气又失落,还有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挫败和伤心。
他看了一会儿,把花用力撕碎,冲到马桶里,毁尸灭迹。
等他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又是欠揍的谢三公子了。
贺允依依不舍的和小猫大王告别,今天是暗标投标的第一天,她一定不能迟到。
两人飞快的赶到机场。然而倒霉的是,这次两人的位置竟然是挨着的。
好在上了飞机之后谢知微倒头就睡,还拿了一件衬衫挡住自己的脸,贺允这才觉得没那么尴尬。
慢慢的,她也睡了过去,一直到飞机开始降落,她醒过来,谢知微还没醒。
飞机落地了,他还没醒,贺允犹豫一下,轻轻拉了拉他盖脸的衣裳,小声道:“该下机了。”
谢知微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没什么表情道:“走吧。”
这次是贺允跟在他后面了。
她觉得,谢知微好像在生气。但是又摸不准,只好一路默不作声的跟着。
张岩早就在外面等着,直接拉他们去标场,一上车她就发现了谢知微身上那种诡异的低气压,即使低头玩游戏也掩饰不住,而贺允也破天荒的没坐后面,直接坐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
“唉,这小子怎么了?”等红灯的时候,张岩悄声问贺允。
贺允苦恼的皱了一下眉,不等她开口,就听后面某人恶声恶气的道:“你更年期了?这么八卦!”
张岩耸肩摊手,“反正我没不阴不阳,谁更年期谁知道。”
谢知微更恼,“我那儿不阴不阳了?我好得很。”
张岩哈哈大笑,“不是吧你,不就孙队把你院子弄成养鸡场了吗,至于吗?”
谢知微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谁他妈因为那个生气了!
“张姐姐,绿灯了。”贺允连忙提醒,她现在突然觉得谢知微有点可怜了,只是有点而已,谁让他平时那么讨人厌,现在也是活该。
谢知微把自己重重砸到车座上,沉着一张脸,活似全世界都欠了他钱没还一样。
张岩在心里琢磨着,这不太对啊,如果是因为“养鸡场”的事儿,他不会气成这样。
没等她想明白,标场就到了。
贺允刚进去就碰上了梁家一行人,这次梁家损失大了,即使老狐狸如梁建业,看到贺允脸色也变了几变,皮笑肉不笑。
谢知微不想和贺允站在一起,去领竞标单,交给贺允之后就远远站着,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贺允把记录下来的编号和估算过的价格填上,一张张的把单子投进标有编号的标箱里。
虽然暗标的形式一般人不会知道对手投了哪块石头,价位是多少,但是梁家一直注意着贺允,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梁建业看到贺允几乎失去理智了,贺允不是厉害吗,他跟着她投。
贺允把之前看好的那些垃圾货全都投了一遍,一点不在乎被梁家看到,投完之后便笑道,“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正说着,突然广播响了起来,竟然是临时加了一场明标。
贺允一愣,抿了下唇,人群纷纷往一个方向涌去,贺允也跟着过去。
明标标场和暗标不同,明标类似于普通的拍卖会,需要竞标。
贺允其实对明标没太大的兴趣,但是听到前面人群的惊呼,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
透过人群一看,贺允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标场中央有一块美得惊人的半明料。足有半人高,树桩一样立在展台上,表皮薄得惊人,半面完□□|露,莹莹的绿意朝向众人,娇嫩明媚,已经达到了高冰种,差一点就是玻璃种了。后半面被一层黄沙皮包裹,皮壳完美,没有裂缝,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藓有杂质的样子,这是多少年都难得一遇的品相。
人群全都疯狂了,这块石头太完美了,而且可赌性高得可怕,最大的风险就在色上,要赌的是这绿到底有没有完全吃进去,只要吃进去了,这块石头的价值简直难以形容。
贺允的目光落在石头旁边的卡片上,看到上面的数字皱了下眉,重量:225kg底价竟然要两亿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这石头至少要开出四十条满绿的价值五百万的手镯才能回本,这太可怕了。
这起拍价是在是太高,高得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
怪不得眼热的人那么多,敢下手的却没几个。
谁都不敢轻易的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