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淑话出口,大厅之内便鸦雀无声,此时的她面沉似水,目光如刀,紧紧盯着宋仁义,那意思只要宋仁义有任何祸害凌风的举动,秦灵淑马上就会动手。宋仁义脸色微变,但是依然笑容满面,道:“秦姑娘何必动气,在下不过是想询问下凌少侠些事情罢了,那些怀疑不过是我们例行公事,请勿见怪。”
宋飞面露不满,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宋仁义挥手制止。秦灵淑道:“前晚村寨被人偷袭之事我也曾有所耳闻,倒听说是令郎擅自命令手下贸然出击,才损折了几位弟兄,如果说村寨真有内奸的话,恐怕令郎脱不开干系吧?”
宋仁义笑道:“秦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犬子顶多算得上指挥失误,岂能与其他事混为谈,也罢,这件事休要再提了,既然凌少侠有这么多人担保,应该是清~白无辜的,咱们喝酒聊天,眼下就不提公事了。”
秦灵淑仰头喝了杯酒,拉起凌风道:“喂有事要办,凌风我可就带走了,告辞。”花馨月与郁思瑶自然也不会留在此地,跟随其后出门而去。
宋仁义目送四人远去,久久沉默不言。宋飞怒道:“爹爹,不趁此机会下手,以后就更难了。”宋仁义瞪了他眼,道:“傻小子,你没看到秦灵淑都要对我动手了么,我原以为她只是对凌风还不错,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厚爱有加,这次不光不请自来,而且明显把凌风当作自己人看待,如果我们动了手,先死的肯定是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灵淑的本事!”
宋飞还要再说话,宋仁义包摆手,道:“你叫后面的武士都散去吧,今天不能动手。”宋飞长叹了声,最后还是听从了命令下去了。荣林英来到宋仁义面前,道:“主人,那个凌风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让花馨月与秦灵淑起来保他?”
宋仁义皱眉道:“我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头,刚入村寨就已经与这里两个超绝的人物打得火热,真是不好对付啊!”荣林英道:“不如让属下暗中下手,结果了凌风的性命如何?”宋仁义摇了摇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且不要莽撞行事,等我想想再说吧。”
荣林英道:“想来那凌风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物,我看他脚步轻浮,毫无内力,定是个没有武功的平常人,想杀他的话,机会还是不少的。”宋仁义道:“我养了你多年,就是让你如此莽撞的么,那凌风既然有花馨月和秦灵淑相助,岂会那么容易下手。再说了,方才秦灵淑说出如此狠话,假如凌风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她的矛头就会直接指向我,老朽才不会那么傻哩,至于如何干掉凌风,我心里有了个模糊的主意,还要仔细斟酌下。”
听了宋仁义的话,荣林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又道:“既然主人如此说,属下就不去动手了,但有召唤,誓死效力!”宋仁义笑道:“你办事我放心,从来你都是我手下最得力之人,只要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我当然要交给你去处理!”
小舍之内,秦灵淑给凌风倒了杯清茶,看着他喝下去,才道:“方才你害怕么?”凌风道:“害怕倒是不害怕,只是刚来这里就有性命之虞,实在让我有点郁闷啊。”秦灵淑道:“宋仁义直如此,只要他看不顺眼之人,很难在村寨里混下去,要说那伙强盗之中,其实也有不少是宋仁义逼过去的。”
凌风道:“这老硷如此过分,为什么村寨里没有人反对他呢?”秦灵淑道:“不是没人反对过,但是他总能化险为夷,可见他的本事与人脉十分恐怖,这个人不除掉,村寨就很危险。当时前辈只求风平浪静,倒也没有过多干涉宋仁义的地位,唉,造成今天的局面,前辈多少也有点责任。”
只听门外有人笑道:“死丫头,居然在背后说我的闲话!”二人大惊失色,往门外看去,门帘掀,从外面走进位耄耋老者,身上穿着缁衣麻鞋,虽然看起来很是清瘦,但是头上无发,下巴上也无胡须,就像个平平常常的和蔼老伯,但是不知怎地,却在无形中有种无比威严的气质!
秦灵淑笑道:“原来你提前回来啦,我来给你引荐位新来的少年,他的琴弹得真好,你也要听听。”老者来到凌风面前,上下打量了片刻,道:“你是被少林大力金刚指所伤?”
凌风就是惊,道:“前辈怎么知道我身上的伤?”老者哈哈笑,道:“别的我可能不知道,但是对少林的武功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看看就知道你是被何种功夫除去的武功。”他顿了顿,又道:“因为我也曾是少林派的人。”
老者此言出,凌风顿时大为惊讶,道:“那前辈的法号是?”老者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无色,人称无色禅师。”凌风惊讶道:“难道前辈就是数十年前大名鼎鼎的无色禅师啊?听说您在三十年前无故失踪,原来是来了这里?”
无色禅师微微笑,道:“大名鼎鼎实在不敢当,若论名气,比我的师弟无相禅师差得远哩。”凌风摇头道:“前辈实在太谦虚了吧,当年若论起名气,您可是排在少林位的,如果不是失踪的话,大概今天的少林方丈就是您了。”无色禅师道:“虚名而已,何足挂齿,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住不习惯,在这里生活其实更有意思。”
凌风道:“前辈为何也会到天狱魔窟来呢,晚辈实在不相信您也会犯什么大错。”无色禅师笑道:“贫僧的法号你也是知道的,当年我修行的时候,忽觉光在庙里打坐参禅实在没什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