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看在元宝的面子上,他总算抬起了头,“是郑家的啊……”他拉长了声音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查一个人的底档……”电子档有些时候描写不如纸质档的全面。
“谁的底档啊?在你的权限内吗?”他问道。
“在。”我拿出印章。
他拿过印章看了一会儿,“你这个印章该升级了啊,功德值溢出不少了……”
“我一直挺忙的,没来得及……”我不敢说我压根就没查看过功德值什么的。
“这次就算了,下次升过级再来啊。”他懒洋洋地说道,慢悠悠地挪动着身体在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表格。
“填表,盖章,写清楚你要查的档案是谁的,事由等等。”
“是。”我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填写清楚,规规矩矩地盖上印章。
他拿过去看了老半天,“等着啊。”这才慢吞吞地开档案室去拿档案。
他的速度奇慢无比,从我请他办事到他进了档案室,我的后面已经排了两个人了……
“这个态度……可真差。”排在我身后穿着黑色骷髅t恤,梳着飞机头的年轻男生说道。
“你们太年轻了,过去他的态度更差,没有十个元宝休想劳动他。”排在他后面的干瘦老人说道,“今天也真邪门了,他有的时候闲呆一整天都没人,今天咱们三个竟然凑了一起了。”
“哼,要不是我要查的人状态是灰色的,我才懒得惊动他。”年轻男生说道。
“灰色的?”我挑了挑眉……“大爷,您要查的人状态不会也是灰色的吧?”
“是啊,太奇怪了,怎么三个灰色的啊……”老头说道。
我们三个都觉得奇怪,凑在一起交换了一下信息……竟然……
三个状态灰色的都是年轻男生,二十二岁大四,建大土木工程系学生,都是失踪状态,除了董昌之外,另两个人一个叫林建国,一个叫白文龙,他们俩个是同寝室的室友,关系非常好,失联之前家长以为他们一起实习或者是旅游去了,直到家长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
报警之后警察认为这个年龄的小伙子又是大学生顶天了是被忽悠去传销了,压根就没给立案。
又拖了一个星期,他们的家长通过关系查这两人的手机号、银行帐户、□□、微信,发现这些都处于停滞状态,这才有些急了,催着警察立案之余,分别找人算这两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两个注册巫的,年轻的虽也是注册巫,但没什么生意,是替自己的奶奶做事,年老的那个是自己来查的,他们也是一筹莫展了来查一查求个心安,谁知查到了灰色的结果,这才来调档。
我前文说过,巫不喜欢联合办案,可我们三个竟然遇到了这种“巧合”,瞬间就尴尬了。
所谓尊老爱幼,虽不知那位年纪大的巫是几级巫,尊重点准没错的,“大爷,您老见多识广,这种灰色状态一般是什么情况?”
“据我所知,这种灰色状态凶多吉少,再加上咱们介入的晚了,九成九这三个年轻人是没命了,只是城隍、地府都没接引或是见到他们的尸首和魂魄这才认为是灰色……如今妖物横行,你们年轻人没见过,大多数的妖是食人的,有些连魂也不放过……只是畏惧人间修道人和城隍这才行动隐密……这三个年轻人怕是……”
被吃了,尸体不见了不说,连魂都被吃干抹净了……太狠毒了。
我们刚刚说完,灰衣男子就拿着一个档案袋出来了,随手甩给了我,“签字接收,知道规矩吧?只许看不许拿走,需要记录自己记。”
我翻看档案,董昌的档案不厚,一个大学生除非是极特殊的,不会有太多的善恶内容,他最恶劣的行为也就是在网络上犯贱有口舌之罪,生活中是个挺不错的孩子,连口舌都不犯,到了死亡一栏里,写的就比较奇怪了,状态:不明,死因:不明。
不比电子档案的清晰多少……
我把他的这一栏给一老一小看,这两人也糊涂了。
我刻意等了一会儿,他们也查了档案,三份档案往一起一对……又是一样的,三个人里也就是白文龙多了点罪,轻度偷盗,可竟然又被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小善给抹平了。
死因状态同样是不明,不明……
真不知道城隍明什么!我知道我这是迁怒……
“上报吧。”姜还是老的辣,老先生首先说道,“找上咱们的是这三个,没找上的呢?要真是有妖在城里大开杀戒,咱们隐瞒不报是大罪。”
我还真没想过上报,遇见老鳖精被困在结界里,我费劲巴拉的请城隍来救,结果连个援军的影子都没看见……
经他一提醒……确实啊,并不是每个家长都能找到注册巫来查档,有些甚至根本就不相信“封建迷信”这事儿可大可小,要真是大事,瞒误或贻误被抓小辫子就不好了。
我们三个一起到二楼上报,之后我又给张强打了个电话,那两人也给各自认识的官员打了电话,没办法,二楼的那位比一楼的灰衣男子还懒的样子,正在办公室看“动物世界”,用公放放“春天来了正是动物交,配的季节……”呢,不找人没准儿案子就被压住了。
“郑多啊,你怎么这么爱替我找麻烦啊。”张强苦着脸说道,“饮茶啊。”他说完又递给我一杯茶,也不知道他是真抱怨还是假抱怨了。
我拿起茶杯……轻轻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