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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上门出去了,病房一下安静了下来。
华榕看着他的背影,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恼道,“你给我过来!”
江云深总算是有了点反应,转过身看着她,脸色淡漠,却又有层说不出的晦暗。
她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委屈。
他便还是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话?”
他低眸看着她,“骂你也不是,不骂你也不是。”
“那就不要骂了,现在麻醉药效过了,好疼。”
江云深看着她娇糯委屈的眉眼,终是没忍住,弯腰将她抱在了怀里,绵密的吻落在她的浓密柔顺的发上,“为什么这么做?”
“吓唬我爸。”
“不怕疼?”
华榕闷声道,“疼死了,早知道这么疼,我撂几句话就好了……”她想了想,又道,“可是,不见血又没有威慑力。”
他淡淡的问,“你跟陆林是怎么回事?”
她瞄他一眼,“你看新闻了?”
“嗯,看了。”
“都是我爸弄的,他骗我中午回去吃饭,然后让保镖抢了我的手机把我关在卧室里……下午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今天是陆林的画展,又硬是绑着我过去,被一群记者拍制造绯闻。”
“然后呢?”
“他帮我溜走,我爸发现我这么忤逆他很生气……迁怒陆林打伤了他,还差点废了他的手。”
其实陆林也只是帮了她个小忙,不过是开始两人装作探讨画作沉浸其中的样子,跟着故意让两米外的保镖听到她跟他说要去趟洗手间。
他提前告诉了她举办画展大楼的方位跟怎么从楼梯门走后门出去。
又因为她的包不在身上借了点钱给她打车。
她很容易就溜走了。
事情本身跟陆林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帮凶”,都只能算是搭了把手,完全是无妄之灾。
她爹派人很快的逮到了她,并且带话说,大小姐,华董说,如果您不回去,陆林下半辈子都别想再拿画笔。
她当然不敢拿陆林的手做赌注,但没想到的是,她爹为了警告、震慑她,在她回去之前,就叫人把陆林打成了重伤,尤其是手,腕上的手骨都碎掉了。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愤怒过。
江云深似笑非笑,“他不是还很喜欢你吗?怎么主动帮你溜走?”
华榕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当我爸的旗子,而且我被迫看他的画展,无论对他的画还是感情,都是一种侮辱。”
他又淡问道,“你爸打伤了他,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当然生气……”她察觉到了几抹别的情绪,“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出险招是为了抵制你爹的血色镇压,所以以暴制暴,防止他以后再这么肆无忌惮随随便便的伤你身边的人,”
他语气始终平淡,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但我还想知道,促使你这么做的,到底是理智上为了反抗,还是感情……陆大画家的手差点被废这件事,让你的情绪彻彻底底的失了控,所以能不惜对着自己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