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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深眼皮动了动,语调低沉温和的样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脸色漠然,语气嘲弄得厉害,“口口声声说会对我好,口口声声说会对我忠贞,你骗了我三年,现在还藏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你指望我信你?”
男人没什么反应。
华榕又冷冷道,“说到底,你给的爱情是假的,你那说的好听无爱婚姻一样不合格。”
他还是不说。
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半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的眼睛猝不及防的,重重的酸了下。
好在浴室氤氲,并不会被看到。
华榕不再说话了,江云深替她洗完澡后用浴巾裹着她抱回了卧室里放在床上,真的找了管药膏出来挤在手指上。
华榕看了眼,问了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能让我自己涂吗?”
男人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闭上眼,随他摆弄。
江云深堪称细致的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开后才,抽了张纸巾把自己手中残留的滑腻膏体擦拭干净,然后说了句我去洗澡。
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也像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转身去了浴室。
华榕下床穿上衣服,视线落在男人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花洒淋浴的水声,她抿唇走了过去。
他手机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毕竟他是那么小心谨慎的人,何况以往她偶尔也会当着她的面看下手机,从未发生过什么。
但万一呢。
她之前发现的,都是意外之“喜”。
翻了十来分钟,什么都没有。
江云深从浴室里出来后,床上的女人侧卧背对着他,已经“睡着了”。
…………
第二天上午,某咖啡厅。
尹焕看着她,“你跟我见面,不怕他知道吗?”
也不偷偷摸摸一下,或者干脆叫第三者当中间人。
她语气淡漠的厉害,“知道就知道吧,随便他,我要什么都不做就乖乖的听他的话,他只会觉得更不对劲。”
尹焕拿了个大号的本子出来,用手指挪到她的面前。
“里面是他的通话记录单。”
华榕打开,“有查到什么吗?”
不用他回答,华榕就已经看到了,因为这份记录单跟当初江驰给她的一样,用彩色的粗线笔划了出来。
红色的一杠零零散散的贯穿了始终。
一个没有号码,没有户主信息,也没有归属地的无主号。
从这份单子的起始一直到最末尾,既不密集但也从来没有隔过很长的时间,大约两三天一次的频率,一通电话的市场在两三分钟到十分钟间。
有呼叫的,也有是接通的。
最后一通是昨天下午三点。
尹焕说,“这个号码做过处理,查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除了红色的粗线,还有几个的黄笔。
“他跟你表姐有点联系,很少,而且基本都是你表姐找的他……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你表姐的事业现在发展得如日中天,背后是他在捧。”
捧也谈不上,他要管整个集团哪有空去操心一个艺人,但他想捧谁,让秘书跟下面的人说一声,甚至是暗示半句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