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待在离他太远的地方,干脆就赖在病床上装腿疼。
“你不是有事要回实验室吗?”珍玛被她搞得莫名其妙,“这又不走啦?”
“嗯嗯嗯。”纽贝拉哼哼唧唧,又是绕头发,又是抓耳朵,“我…..嗯,反正不着急。”
“那你就等着和彼得一起走吧。”珍玛拿出一副崭新的矫正器,“他的伤不重,擦完药戴好矫正器就行了,根据他的细胞再生速度和我的计算,午饭后应该就能复原了。”
“那那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医嘱呢?”纽贝拉磕磕巴巴地问,“比如不能提重物什么的,实验室里的古希腊语词典可重了。”
“我搬得动!”彼得突然高声道,随后却仿佛后劲不足似得,声量瞬间降到仔细听才能听清的分贝,“我…..我变异以后力气可大了,单手就能把它们全举起来。”
珍玛竖着耳朵艰难地分辨着他说了什么,听清彼得的回答后,她满意道:“那就没有特别医嘱了。”
纽贝拉小小的“嗯”了一声,继续抠床单去了。在她进来之前,那床单干净整洁,犹如崭新的一般,此时么......
床单边缘的小洞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了好半天了,估计再过几分钟,小洞就会变成半径五厘米的大洞了,而床单上不止有那一个小洞。
负责采购医疗用品的特工:“…….”这个月的预算又要超了!
珍玛手法熟练地替彼得戴好矫正器,正要预约复诊时间时,短信提示音陡然响起,而且是她专为加急分组设置的铃声。
“稍等。”珍玛匆匆脱掉无菌手套,拿起手机看了看,立刻兴奋地喊道,“我的天啊,好消息!第一批隐行药水已经出锅了!”
“真的?!”纽贝拉一激动,手上的力气就没控制好,医疗室内的众人只听“嘶啦”一声巨响,转头就见床单多出一条十来厘米长的口子。
珍玛:“……”
负责采购医疗用品的特工:“……….”这账单能找斯塔克先生报销么?虽说一条床单不值几个钱,但他们的预算真的很吃紧啊!
纽贝拉瞪着破破烂烂的床单,回神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哎呀我的神啊那么尴尬的事居然被彼得看到了我不要活了!
谁知彼得这时候刚好站起来,纽贝拉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却见他淡定地走过来,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噗”地射出几股蛛丝就把破洞的床单黏好了。
珍玛:“…….”
纽贝拉愣了愣,不可思议道:“这……还有这种操作啊?”
“我没带着随身的包,不知道哪里有针线盒。”彼得的耳朵有些发烫,这是他们近两天来最正常的一段对话,他不想搞砸了,“就……随便补补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纽贝拉低头看看彼得“补”过的破洞,点头道:“嗯,的确看不出来。”
珍玛:“…….”那么明显的一大团蛛丝黏在床单上,破洞处都鼓起来了好吗?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的确看不出来”这句话的啊?
负责采购医疗用品的特工:“……我还是叫人过来帮你换一条吧。”
*
经过魔药专家们的第一轮验证,首批隐行药水的色泽和形态都完美符合《艾力彼笔记》中的描述,至于效果怎么样,就要等纽贝拉来亲身试验了。
对此,托尼非常的担心:“你们不先试试毒吗?万一是毒|药怎么办?我只有一个孩子啊!你们知不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
众人:“…….”
纽贝拉说了句实话,“我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
“大孩子更让人操心!”托尼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望着操作台上那一排装在透明玻璃瓶里的蓝绿色药水,“尤其是美少女!”
彼得不自在地挪了挪脚,余光瞥到纽贝拉在冲她爸爸的后背翻白眼,心里顿时偷乐起来。
“不如我先喝吧。”路西法提议道,“虽说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神族,但构造都差不多,是吧珍玛?”
“.......是。”珍玛踌躇道,“我不确定隐行药水是否对你有效,但你可以试出毒性。”
“……和我想的完全一样。”路西法的微笑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不正经,“如果我不幸捐躯了,请告诉克洛伊地下室的奇怪用具都是阿曼纳迪尔的,它们和我没关系,谢谢。”
托尼一把捂住纽贝拉的耳朵,黑着脸嚷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娜塔莎忍不住道:“其实,你要是不去捂她的耳朵,没准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这样……怕是会勾起她的好奇心。”
托尼:“……”
而纽贝拉拨开他的手,淡定道:“爸爸,他说的是乐高幼儿积木,你以为是什么?”
托尼:“…….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么?”
珍玛收到科尔森的指示,上前拿起一瓶隐行药水,左手的食指按在瓶盖处,大拇指按着瓶底,用力地来回摇动使药水的各成分混合均匀。
“这是配方备注处的提示。”珍玛一边摇,一边对众人解释道,“据说可以让药水更容易被吸收,效果更好。”
“死的也更快是吗?”路西法一脸视死如归,“哎,彼得啊,记得帮我‘照顾’家里的白蚁。”
猛烈摇动药瓶三十秒后,珍玛飞快地旋开瓶盖,将药瓶递给路西法,催促道:“快快,一口喝完!”
路西法还没把药水咽下去,托尼就连声急问道:“怎么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