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周权和钱江在停车场的照片她看到了,心也凉了半截。且不说两人站得太近几乎贴上,周权何时那样笑过,无奈、宠溺,眼里的情愫是骗不了人的。
她喜欢周权很久了,她早过了做梦的年纪,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娶她,他的妻子会是豪门千金,门当户对。可她没想到会是钱江,一个高中毕业的小丫头,因她落水的小可怜。
钱江抱着礼服和鞋子到周权隔壁的休息室换衣服,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关上,她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脸颊又开始泛红,她懊恼地用手臂最凉的地方贴脸,她太容易害羞脸红,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周权专属的休息室,陈设简洁、低调、内敛。盥洗间里有男士香皂、洗面奶、润肤露和香水。她一直好奇周权身上好闻的味道是哪里来的,拿起香水瓶在手腕处轻轻一喷,森林和植物的香气浸透在皮肤里,她心跳突然加速,脸烧得更厉害了。
裁剪利落的小黑裙,和身体曲线完美贴合,堪堪遮到大腿中部,舒适得体,又让细长美腿一览无余。裙摆缀以宝石和碎钻,华贵又不失个性。背部深v,缎带交叉打在她的肩胛骨处,刚好盖住红色胎记。这是defector,由创始人周权亲手制作。
周权为她准备了端庄大方的rr,鞋跟有七厘米,钱江稳稳地站上去,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按下门把手,将隔绝在两人之间的门推开,夕阳温柔,钱江踏进周权办公室淡金色的日光中,害羞地垂眸轻笑。
梨涡浅浅,似把君邀。
周权看着她一点点走近,不觉间屏住呼吸,自语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graceful.
☆、意中人
几天没联系的常悦突然发来消息说要见面,和钱江约在离拉派不远的一家酒吧。常悦性子冷,让钱江有距离感,想要亲近却无从下手,她和当年视频中长发飘飘笑容温婉的提琴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这次常悦没有先静坐二十分钟观察她,开门见山地说:“那天除了带走阿海的日记和电脑,我还拿走了他日常服用的健脑和改善记忆力的药。你知道吗?那些药有问题。”
钱江愣住,“有什么问题?”
酒吧里光线不好,两人的桌子上放了一只水晶碗,碗里漂着莲花形状的白色蜡烛,豆大的火苗跳跃着,照在常悦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药里有苯丙/胺,是兴奋/剂的主要成分,剂量大了,可以作为毒/品。”
钱江说:“你不会平白无故拿药去化验,你在怀疑什么?”
常悦轻笑,“你很聪明,看样子也很健康。你哥哥就不同了,他是双胞胎里体质较弱的那个,心脏不太好。”
钱江皱眉,没人跟她提过钱海身体不好,沉吟道:“给心脏病人服用苯丙/胺类药物,这是......”
常悦挑眉,“你想说谋杀?没错,即使没遇到车祸,阿海也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问题。”
钱江脊背一阵寒凉,“给他开药的医生是谁?”
常悦平静无波的眼里终于掀起波澜,“你们家不正好有个医生女婿么,还是脑外科专家。”
钱江捂嘴轻呼,“钱澄的父亲?”怎么可能!
常悦冷哼,“就是雷震没错。”
钱江严肃道:“除非能拿出证据证明药是雷震开给钱海的,这样给人冠以谋杀的罪名恐怕不妥。”
常悦拿起玻璃杯,垂眸看着杯中静静悬浮的薄荷叶和瓣状柠檬果肉,“证据会有的,我暂时还没找到。我不懂你们豪门内部的恩怨,只是想提醒你,少跟他接触,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钱江说:“那么多谢了。”
雷震,在钱家见过他几次,没什么存在感,对谁都和颜悦色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有什么动机和仇恨去害一个小辈呢?
常悦继续道:“阿海的笔记本电脑被加密,我找了几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手都无法破解。之前看他敲了不少东西在里面,应该会有些线索。”
钱江听着,几乎立刻想到了年少成名的黑客,自称能够撼动地球的哈桑-舒可拉,也不知他回到孟买之后怎么样了,上次联系还是一周前,他刚刚被法国当局驱逐出境呢。
“你再尝试多找几个人问问,如果实在破解不开,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或许可以帮上忙,就是离我们有点远。”
而且劣迹斑斑......
两个人没聊到太晚,常悦在网上te的演出之后,思量再三才决定把她叫出来。能演奏出如此美妙音乐的姑娘,必定能够沉下心来,耐得住寂寞,不为外界纷扰所惑。这样的人死掉太可惜,更何况她是阿海的胞妹,在这个世上和他血统最接近的人。
“你接下来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钱江问道,按下车钥匙,她的橙色揽胜极光欢快地回应。她对常悦知之甚少,她想知道她住哪里,在做什么。常悦似乎有意隐匿自己的存在,让她产生一种直觉,问了也是白问。
常悦摆摆手,单手提起琴盒,细瘦的胳膊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不用了,路上小心。”眼睛却看向她身后,若有所思,“你最近很红啊,那辆丰田商务车里的人一直在看你。”
钱江一回头,丰田车里的人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她微微皱眉,这辆车她在公司附近见过,不会是......在跟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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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派的实习即将告一段落,钱国涛夫妇为表感谢,在皇朝会设宴招待周铭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