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眼,跟看西洋镜似的。”
“西洋镜”是什么大妖们并不清楚,但这不妨碍他们听出乔心舒语气中的不耐。
“还有,明儿个别给我开你那些骚包的跑车!”乔心舒告诫道,“你的车都没什么车牌,这大白天要是上路,非得被交警堵在路口不可。”
茨木应下了,只是心思却转悠到了别处。他偶尔迟钝,但是不蠢。
他记得白日里瞧见的场景,人类都是好面子的,一辆车一沓钱一个举动,都能在别人眼里被无限放大。人的恶意也会随着对比而逐渐加深,那些酸话和机锋尚在耳边回荡,那些私语和指点也在脑海中回放。
左右总得被指指点点,他何不做大?!
做大到让寻常人一见就知道不能招惹,不可逾越,不敢谈资,是否能直观地表达他的重视,简洁明了地彰显自己的真心?!
他不可遏制地升起了这个念头。
“你明儿尽量普普通通地来,最好找个司机载着你,就算是开车也要低调点,选个什么黑色,走条大道。让人注意到你,却又不会过多地关注你。”
乔心舒絮絮叨叨地安排着注意事项,顺口道:“明儿穿得正式点,也仔细着点,我爸妈兴许不太会给你好脸……唉,烦!”
茨木“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却闪过诸多念想。他想着婚戒,想着乔心舒穿起婚纱的模样,想着她和自己十指相扣,在山上看星星的模样……
越想越是荡漾,他心底甚至都亢奋了起来。但很快的,他突然记起了自己还没买房落户的事儿==
不自觉地,他又记起乔母和蔼可亲的脸:“小伙子几岁了什么工作啊住在哪里呀买房了吗家里几口人哇……”
茨木:……
有点虚啊!
……
第二天清晨,乔心舒起了个大早,用过饭后就收拾妥当准备先回家了。
临走前,她再三确定茨木能循着她的气息找到她的位置后,不禁又提醒道:“我先回家探探我爸妈的口风,你注意手机,我随时给你电话。”
茨木颔首,他已经越来越习惯现代化的生活模式了。至少,他知道乔心舒说的电话如何接听,也明白乔心舒的号码如何回拨。
待他眼巴巴地送走了自己的女人,茨木一转眼就看向沙发上并排坐着的酒吞和红叶,顿时如临大敌。
“挚友!”茨木不禁喊道,“你想好扮演什么长辈角色了吗?”
这特么可是决定他今日成败的关键啊!
酒吞:……
茨木没忍住,打开了电视机,锁定在偶像剧上:“快想想,参考参考!只是我初见她父母时只说我无父无母,‘父母’这层身份只能作废了……”
红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肚子,颇为遗憾地说道:“啧,真是可惜,本来还想感受一下被大妖茨木童子喊一声‘母亲’是什么感觉。”
茨木轻哼了一声:“红叶,今天的事儿你别掺和,好好呆在这儿养胎。”
他坚定不移地认为红叶要是跟着走,估计少不得抖他黑历史。这可不行!他今天必须英明神武地去,再全须全尾地回来!
更何况,红叶还有身孕,他怕她妖力不稳,维持不了人类的样貌,到时候在乔心舒父母面前变作了妖怪的模样,也不知后续会是个什么发展……
红叶没理他,只是转向了酒吞:“你们真的能应付这种场面?”
她的话里充满了质疑:“你们两个动手不错,可动嘴……抱歉,我信不过你们。”
“红叶……”酒吞关切道,“你有身孕。”
“可我无聊啊!”红叶的声音顿时千回百转起来,“我每天被闷在这里,今天好不容易想出门了,你还拘着我?”
老娘过得太安逸了,忍不住想找点事做!今天难得能看茨木的笑话,怎么能不去!
红叶蹙眉,作出哀怨状:“我听心舒说,多多走动对胎儿有好处。不运动的话,可能对身体不好……”
酒吞当下抛弃了虚假的挚友情,立刻附和道:“好,我带你一起,多动动,别怕!”
他们这厢小意柔情,酒吞甚至连“别怕”二字都能说得肉麻兮兮,茨木登时被雷个外焦里嫩,他下意识地觉得红叶这货绝不会有“怕”的情绪,毕竟他不止一次地见过她揍酒吞,但……他的挚友,很明显信了==
原本是相亲主角却愣是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茨木:……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挚友并不怎么靠谱==
茨木起身,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实在不愿看被人秀恩爱的画面。他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心舒可是说了,要选个黑色的配备司机的低调走大道的交通工具……他还没准备好呢!
……
下午一点左右,乔心舒陪同父母坐在宽敞的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茨木几个的到来。
因为彼此通过消息确定要相看,乔父乔母倒也没把消息藏着掖着,只是不咸不淡地与邻里扯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家女儿好着呢,不是个老姑娘,还是很有市场的!
乔心舒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她家住在乡镇上,一排地基一排房,多是乡间的别墅。房子大抵有三四层高,配上稍稍冒头的屋顶,砌层瓷砖盖个围墙,再在院子里种下果树,倒是生态得很。
这些乡间别墅瞧着面积大,实则造价不高,邻里之间多是这等房子。外表瞧着唬人,实则底子究竟是薄是厚,街坊邻居都门儿清。
再者,这片地她呆了26年,父母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