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并不是个会说漂亮话的妖,甚至形容美景的词汇也是那么得匮乏。但偏偏,最质朴的话最能让乔心舒动容。
什么是假话,什么是真话,她自认还是能分辨清楚的。就在前一刻,同为人类的昔日同窗口蜜腹剑暗箭齐出,而在下一刻,身为异族的大妖怪却诚恳无比地朝她抛来橄榄枝。
她不禁抬头看向他,缓缓说道:“你向往哪里,完全可以无所顾忌地往哪里走。正如你所说的,我只是个脆弱的人类,你说得再美好的景色,有些我终究是见不到的。”
“不一样的……”
茨木闷闷的声音传来,身上的酒味竟是更浓了一层:“我可以自己去,不错……但我想带你去看看……”
“就算你脆弱,无力。我也想带你去看看……也……只想带你去……”
一瞬间,乔心舒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那么三四拍,她怔怔地望着茨木的下巴出神,却发现他的双眼微眯,露出些许困意。
乔心舒:……别是在说梦话吧?!
可能还把她当成酒吞了!
有一句“p”一定要讲!
“大佬,醒醒!”乔心舒猛地摇起他的领子,“你先别睡,我们回公寓!别睡啊!这可是在高空!”
“别闹!”大妖怪扒拉下她的手,将她搂住,蹭了蹭道,“再闹就不带你玩儿了。”
“醒醒!”乔心舒忍无可忍,伸出手,竟是一把拽过了他头上血色的犄角。
柔软无骨的手紧紧扯着角,还拼命地晃了晃:“回去吧!这地方太高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沿着血色的犄角传遍全身,她的手很软很暖很紧,伴随着她不算大的力道,像是最烈性的春药汤,由上而下,由下而上,从颅骨到脊椎,让情动的感觉火速蔓延。
就连脐下三寸的物件,都隐约有了抬头的迹象……
大妖怪睁开了双眼,好似一头猎豹,露出捕猎时带着血腥和掠夺的狠劲。
乔心舒被吓得松开了手,然而茨木已然倾身过来,霸道地将她扣翻在车顶上。
“茨木——你……”
他专注地盯着她,空荡荡的长袖中肌肉蠕动着勾勒出另一只手臂的骨架,随即,他垂下头埋在她的颈项,鬼爪沿着她曼妙的曲线上移,快准狠地揉上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啊——你这狗比!”
她一巴掌挥过来,却在半路被另一只手截获,茨木轻松地扣起她的手压在一旁,金眸中隐约可见几许血丝:“该死的,明明是你……”
“随便摸我的角!”
他轻咬着她的脖颈,划拉开她一侧的链子:“你这个女人……”
他的手伸了进去,沿着腰肢下滑,揉在她的臀上。
“大妖怪的角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松开你的狗爪!放在哪里?”
“这里……”说着,他又揉了几下,“真软啊……”
乔心舒:……
但大妖怪总算还有些清醒,便宜虽占了不少,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强迫一个女人做什么。
茨木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下肢撤远了些趴在她身上,将脑袋搁在她的胸口:“是你先招惹我的……”
“不准随便摸我的角,当然,别的妖怪的角也不可以!”
说着,他蹭了蹭她的胸。
乔心舒:……这一身老豆腐已经没了==
……
将近凌晨四点,他们才“安全”地回到了公寓。尔后,乔心舒实在抵不住困意,连衣服都没换就靠在席梦思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腹内空虚得厉害,连脑袋都有些昏沉。而她稍有动作,就惊醒了身边浅眠的茨木。
无数纷繁杂乱的记忆开始聚拢,当理智回笼,乔心舒赶紧摸了摸周身上下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安全得很,别说裙子,连丝袜也没脱==
她长舒一口气,阴森森地看向刚刚醒转的茨木。
茨木一愣,随后转过头去——
“啧,愚蠢的女人,你看着我干嘛?”
“茨木童子,昨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她保持微笑,问道,“你还记得回家之前的事情吗?”
“什么东西?”茨木一脸懵逼。
“忘记了啊……”乔心舒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要带我去魔界。”
“不可能!”茨木断然拒绝道,“去了魔界,你活不过一天!”
乔心舒:……
她觉得茨木醉酒清醒前跟清醒后是两个不同的人格==
清醒之前还特么能抱着她坐在车顶看星星,稀里哗啦地说一堆她都快信了!清醒之后脑子就特么是个装饰品,她说什么他非得唱反调,简直跟青春期叛逆小孩一个样!
果然,男人在车上(床上)的话都不可信【黑化的微笑】!
“那你还记得什么?”乔心舒的声音甜得发腻,“你再想想,还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茨木揉着额角,脑海中却充斥着各种祈祷和凌乱的片段,“我昨晚好像梦到在吃汉堡?”
乔心舒:……
“那个汉堡特别软,我还捏了一把。”茨木在虚空中捏了捏鬼爪,脸上露出丝意犹未尽的神情,“特别香,我刚想吃……就醒了。”
茨木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画面太过零碎,头脑也着实晕眩得很。这不像是宿醉的后遗症,就好像是……有人拿板砖狠狠拍了他的角一下==
酥麻的、温软的……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虚啊?!
茨木沉思了片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