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训练完,严怀宇飞快地跑到了聂然的身边,急得抓耳挠腮,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琳看到严怀宇有了这个先例,也赶忙跑了过去,劝说道:“聂然这都三个晚上了,你要不然给教官服个软吧。”
严怀宇也皱着眉,开腔道:“小然子这次你也太冲动了,为了那个女的和安远道上纲上线的,你吃亏啊!”
聂然睁开眼,就看到古琳满是担心的眼神,以及严怀宇他们三个纠结的样子。
只是三天没开口,又没有喝水的状况下,她才张嘴就感觉喉咙口干涩的像是刀子刮过一样。
这具身体真是弱!聂然默默地在心里嫌弃了一把。
“都他妈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食堂!是不是不想午休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声音。
聂然一听到那声音,就重新闭上了嘴。
正好她也不怎么想开口说话,这样反而浪费力气。
严怀宇听到安远道的声音后,想开口说话,就被乔维给一把拽走了。
“你怎么老拉我啊!这样,我怎么替小然子说话!”严怀宇急着想要挣脱。
“你当面和安远道起冲突,反而会害聂然的。”乔维将他死命的往食堂拖去,其他几个人见严怀宇都被拖走了,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聂然,跟了上去。
聂然的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不远处的陈军听到安远道的怒吼声后,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女兵还站着!
他走到安远道身边,笑着指了指聂然,“这女兵够硬气的啊,到现在还不肯低头。”
安远道看了眼,冷哼地道:“才三天而已,我们一班每个人都能不吃不喝不睡三天。”
“她可是刚从新兵连里进来的菜鸟,而且还是才受训了一天的菜鸟,能和你那群钢铁战士比啊!”陈军瞪了他一眼后,朝着食堂走去。
菜鸟?安远道看着那丫头片子笔直的身姿,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丫头是菜鸟。
没受过训练,三天还站得如此笔直,这丫头片子有点意思!
他哼哼着再次走到了聂然的面前,三天了,他就不信这丫头会不动摇。
要知道一班的人在第一次三天三夜的野外受训后,听到自己说解散吃饭后,高兴的恨不得能窜天。
“站在这里喝了三天的西北风,感觉好不好啊?”
聂然抬头,瞥他一眼,复而又重新垂下眼眸,“嗯,还行。”
那口气平静极了,哪里像是三天不吃不喝不睡的人应该有的语气。
安远道看她那副淡然的姿态,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还行?那好,继续站!”
说完,他再次气冲冲地离开了。
太阳从西边落下,又再一次的从东边升起。
四天,第四天了,超过了一班野外训练的基数,这让部队里的人都开始不由得慢慢打量起站在那里犹如木头人一般的聂然。
他们都在想,今天,或许这个女兵会向安教官认输。
但事实证明,没有!
等太阳全完落下去后,聂然还是站在那里,不吭一声,就像是个雕塑一样。
而安远道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问她服不服这个问题,似乎是把这个人给彻底遗忘了一样,任由她站在那里。
夜色再次笼罩在了这一方天地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在和聂然开玩笑,才刚到九点,天居然开始下起雪来了,隐隐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除了岗哨还认真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已经在寝室里休息了。
雪花一片片落下,训练场上没过一会儿就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说聂然这次会不会死定了?”站在305寝室阳台上的何佳玉看着不远处训练场上那抹黑影,问着身旁的施倩和古琳。
施倩瘪了瘪嘴,摇头:“难说,这次安远道有心整她,不死也半残了。”
都站了四天四夜了,不吃不喝的,现在又下雪,身上穿的还是普通的训练服,这罪可是受大发了。
“那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去求求教官吧。”古琳看着外头下得越来越大的雪,担心的都快哭了出来。
“求教官?怎么求,军令如山四个字你懂不懂,这次聂然可没占着理啊。”何佳玉啧啧了几声,却忽然觉得身旁有人靠近,扭头一看,竟然是李骁!
见她也在看训练场的聂然后,何佳玉急忙问起了李骁,“骁姐,你和聂然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聂然会认输吗?”
她们两个可是一个新兵连出来的,应该对对方的性格脾气都多少会了解一点才是。
李骁神色一如平常一般冰冷,只是在看向那抹小小的黑影时,她的眼底不自觉地沉了沉。
她和聂然只是在一个班级里而已,又加上聂然出去做任务,两个人几乎没怎么交流。唯一的交流也只是冯英英的死亡而已。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能确定,以聂然当初在寝室里敢无所顾忌的把冯英英的手给扭断就知道,她做事绝的很,应该不会认输。
这是一场持久战!
看着阳台下被风扑进来的雪花,李骁不答反问着道:“你们谁和医务室的人认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骁姐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作为李骁的头号脑残粉何佳玉连忙举手道:“我,我一同学在里面。”
“让他们准备急救的东西吧。”李骁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寝室百~万\小!说去了。
只留下她们三个人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