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崔季明才发现,这年轻的俟斤又一双极为锐利的眼,薄唇瘦脸,浑身是一股淡淡的血腥与铁味。
这个男人要是放进锅里煮,就跟煮一把挂血的锈剑没区别,尝一口汤都是满嘴的生涩腥咸。
“要查这拜火教的队伍么?阿史那大人,怕是……晦气。”那突厥队长不太愿意。绝大多数的突厥人,都像他一样避讳其他教派。
阿史那燕罗道:“指不定逃了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才主动想混进拜火教的队伍里来。拜火教往东边传,虽说是到楼兰,未必不想得到大邺的支持,那姓崔的小子表明身份,用些手段,指不定能哄的拜火教徒言听计从。你们这里顶事儿的人在哪儿?”
俱泰连忙跑过去。
“一个侏儒来顶事儿?这拜火教也没荒唐到这种地步吧。”阿史那燕罗如鹰般的眼睛紧盯着俱泰。
俱泰面色如常道:“我是从天竺而来向导,又被招入拜火教。天竺人可不会像这里的人那般瞧不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