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下人扶,披上黑色的大氅,坐车出门去。
崔季明曾抱怨过许多次长安城少有宾客满座的大酒楼,在这个过年期间,就有不少酒楼冒了出来,陆双约见在的便是这么一处三层的酒楼的雅间,崔季明闻着这家热酒的香气,就馋的不得了,跟随的仆从先给她要了两壶滚酒,崔季明坐在并不宽阔的雅间里,抿着酒,颇为享受的喟叹出一团酒香的白气。
她正仔细的辨认着外头走过的脚步,忽然身边的窗子打开了,窜进一道冷风,和一个如猴子般攀进来的修长身影,他蹲在窗框上,对着崔季明笑:“我今儿可是好好打扮过了,最值钱的一身衣服,还刮了胡子,你怎么着应该夸我一句俊朗啊。”
崔季明笑:“夸你一句,和今天这顿饭我包,你选哪个?”
“必须后者!这家酒楼刚开,简直都是胡要价!”陆双合上窗户,他今日其实十分正经的穿了一套玄色翻领的骑装,腰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