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停下来。沉沉睡去时,郁玲想,这大概是这个男人最温柔的一夜了。
翌日早上,两人是被郁玲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钟乐翻身过去:“谁这么不识趣,不知道我们是新婚燕尔。”
是袁嘉齐来的电话,郁玲并没和他说自己正月结婚的事。今天正月初十,他公司也该开工上班了。
挂完电话,钟乐又翻过身来:“说什么?”
“袁嘉齐以为我在深圳,想让我过去公司,讨论下一步合作的事情。”
“你准备那么充分,讲得那么好,他才给你两百块一节课,不厚道。”
“我跟他也要不起价啊。等我回去,听听他的想法再说。”
钟乐搂着她,他的心跳近在郁玲耳旁。这有力的咚咚声带给她满足也带给她安全。
原来安全感真的可以放在他人身上,她从来不信,但那一天她被抱在臂弯里,耳膜被慌乱的心跳声振动,她下意识的揪紧他,挂在他身上,紧绷的神经放松,然后沉沉的昏睡过去。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她怕她连昏睡的资格都没有。
他闭上了眼,她晃他的胳膊:“你睡了?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