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恨过他,从来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弄人,他不会把一个恨字随便安在任何人的头上。
“可你很少跟爹说话,也从没交过一声爹。”见她一张小脸上满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忍不住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瞧着这个刚到自己的脖子小姑娘,他笑了“你还太小了,有些事还不懂。”
不恨并不带表不怨,他对自己做的一切,自己没什么怨怪,自己只怨在金榜题名之后,他娶了高官人家的女子,就算往日情分不复,他也理应去断了母亲对他的念想,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让她苦苦等了十年!这一点,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不论他曾有过什么样的理由。
风还在吹,梨花还在飘,国子监的临溪河边已经铺陈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完整的,残缺的,交杂在一起像一片冬日初雪绵延向无忧无虑的远方,树下,一个女子白衬白裙,背靠着树干酣然而睡,不仔细看,倒似是千万朵残花中的一朵,融于其间,一点都不觉突兀。
他悄悄地绕过去,蹲在女子身前,树影斑驳,深深浅浅打在脸上,清秀的脸颊泛着红彤彤的光泽,落于头顶的花瓣,忍不住想让人伸手撷下,可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