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及此便忍不住瞟了相隔甚远的卫启沨一眼。
他二哥本就爱讲究,如今越发喜欢穷讲究了,他听明路讲,就二房那头的小厮说,卫启沨现在每日光是打选衣冠、拾掇穿戴就要花上半个时辰,就连一个帽顶也要细细挑选,沐浴时古溂水用得更勤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每日都像是要去相亲一样。
卫启濯深深怀疑他二哥是想去勾引萧槿,就好像他当年一样。不过他不是特别担心。
卫启沨再怎么拾掇,也不如他好看,毕竟脸是天生的。
卫启濯想到这里,心里欢畅很多,低头将杯盏内的清茶一饮而尽。不过他总也不能输给他二哥,他有好一阵子没添置衣裳了,他决定回去就去裁一身新衣,让萧槿帮他选一选样式。
宴酣之时,孙茫趁着他皇帝姑父暂离,悄悄跟人换了位置,跑到卫启濯跟前询问他在哪里寻见柴窑瓷的。
卫启濯奇道:“你怎知柴窑瓷的事?”
“我那日遇见萧家五公子,他跟我说起来的,他都不知柴窑价值,听我一说都惊呆了,”孙茫拉了拉卫启濯的衣袖,“能不能再帮我找个柴窑瓷器?碎片也成,我从前搜集历代珍稀瓷器时,一直都想找一件柴窑瓷,但苦寻不见,就缺了这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