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你若是困了,我送你回去。”
萧槿忖量片刻,点头应下:“那好。”
初更时分,等萧槿回自己的院子收拾好,抱着袖炉跑来找卫庄时,他正低头悬腕练字。
光影幢幢,灯下少年衣冠济楚,容色充盛,眉目温雅,气度宁谧。
萧槿一眼看到便是一怔。回神后揉揉脸,如果卫庄不张口,谁也不会想到他那么抠门。
她左右顾盼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等看到一旁的油灯,一惊恍然,讶异道:“表哥,你今晚怎么点了三根灯草?!不嫌费油了?”
“我方才在练字,若是光太暗,我怕熬坏眼睛,熬坏眼睛就娶不上媳妇,娶不上媳妇就没有儿子,没有儿子的话,”卫庄慢条斯理地搁下笔,“我这几身衣裳传给谁去。”
萧槿扶额,心道逻辑满分,表哥你说得好有道理。
萧槿问起那特殊的压岁钱何在,卫庄在她对面落座:“等明日初一再给你,我再修饰修饰。”
萧槿闻言越发好奇,但卫庄不肯说,她也只好耐心等着。
两人闲话间,说到了明年的秋闱。萧槿觉得以卫庄如今的实力来看,秋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说不得卫庄后年就能中进士,平步入官场。
不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