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二哥为证仁孝皇后清白,答应在儿臣随皇阿玛出征后,替儿臣将此事一查到底。在二哥介入之后,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就都被二哥查出来了。”
这番缘由倒也不假,这番说辞,也是三阿哥与胤礽商量之后的结果,他们是早知康熙肯定会如此问的,所以昨日就已经商量好了。
康熙听了,沉吟片刻,先问三阿哥:“你额娘一直都对她几个小阿哥的死耿耿于怀?认定谋害那几个小阿哥的不是庶妃张氏而是仁孝皇后?”
三阿哥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康熙挑眉哦了一声,又问三阿哥:“既然如此,这二十年间,她怎么不对朕说实话呢?她既觉得有问题,直说便是,朕再彻查,也不至于会拖这么久了。”
三阿哥斟酌了一下词句,才答道:“回皇阿玛,额娘只是猜测,她暗中调查过,却没有证据,所以,并不敢对皇阿玛说这些猜想,且仁孝皇后人品贵重,额娘没有证据,不敢在皇阿玛面前用此话诋毁仁孝皇后。额娘只是想着,想暗中调查此事清楚之后,再同皇阿玛说清此事。只是额娘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幕后黑手牵涉太大,额娘一己之力根本难以触及真相,这才拖了这么些年的。”
三阿哥的回答,康熙不置可否,也不同三阿哥说话了,转头去问胤礽道:“朕走了几个月了,你查这些东西就查了几个月吗?”
胤礽也没撒谎,如实答道:“不敢欺瞒皇阿玛,儿臣查了两三个月就查出来了。”
康熙哦了一声,眯眼又道:“也就是说,你四月间就已经查出来了。既然早就查出来了,为何要到朕回来才说?怕影响朕亲征剿灭噶尔丹的事情?”
胤礽道:“回皇阿玛,儿臣是这样想的。皇阿玛亲征事大,而这件事年深日久,若在书信中照实说了,只怕会影响皇阿玛的心情,所以儿臣想要等皇阿玛班师回朝后同三阿哥一起当面与皇阿玛说。”
“再者,拖延到皇阿玛回来再说,儿臣也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且也因为这番拖延,倒险些酿出祸事来。”
康熙冷声问胤礽:“这里头有什么缘故,都同朕说说吧。”
三阿哥听了胤礽这话,倒吓了一大跳,以为胤礽不愿意遵从与他的约定了,打算自己将他额娘荣妃所做的事情说出来,他这心里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
但在康熙跟前,三阿哥再着急也不敢有什么言语出来,只敢趁着康熙不注意,默默看了看胤礽,给了他几个眼色,想提醒胤礽记得当初同他商量约定好的事情。
哪知三阿哥眼色递过去,胤礽压根就没有接收到,三阿哥心里正着急呢,等胤礽一开口,三阿哥的一颗心倒有放了下来,原因无他,只因胤礽所言之事,却并不是他额娘之事。
“回皇阿玛,儿臣在调查这些事情时,查出了不少暗藏的钮祜禄氏余党,这些人不但于孝昭皇后有些关系,还同鳌拜和班布尔善有些关系,儿臣只要查出来了,就将这些人都暗中控制起来了。这些人人数不少,便是暗中控制,也还是惊动了另一些儿臣没有调查出来的钮祜禄氏余孽。”
“先前儿臣府中侧福晋用药谋害太子妃一事,原就是这些钮祜禄氏的余孽做出来的事情,侧福晋那位额娘身边有个奶娘,便是同钮祜禄氏关系匪浅的余孽。因儿臣动摇了他们的根基,他们恨上了儿臣,所以才下了狠心要除掉太子妃。”
“这件事,刑部也是早就查出来了,是儿臣压了下来,没有在之前告诉皇阿玛,是想着等皇阿玛回京之后,儿臣再同皇阿玛细说。那些钮祜禄氏余党的供词与物证,都还存在刑部之中,儿臣都调阅出来了,皇阿玛一看便知。”
胤礽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幽幽道,“皇阿玛知道么?他们用来谋害皇额娘和太子妃的药粉都是一样的。也幸而太子妃身边跟了个能识别药粉的医女,否则就真的要酿成祸事了。”
对于太子妃被人谋害一事,康熙心里头本就十分不爽,如今听说太子妃被人谋害的事情竟然也和钮祜禄氏余党有关,这一下子怒气值又飙升起来了,听说钮祜禄氏余党用来谋害太子妃的药粉同当年用来谋害赫舍里氏的药粉是一模一样的,康熙一连喊了几声放肆。
要不是胤礽和梁九功等人劝着让康熙千万息怒,康熙大约又要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康熙自己缓了缓,等心中这股急痛过去之后,才望着三阿哥皱眉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这些事与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只管站起来,不要跪着回话了。”
“你若是为了你额娘,大可不必如此,当年之事,你额娘也是受害人,她那会儿失了孩子,难免行事偏颇,朕也都能体谅,就算她隐瞒不说,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也多是因为朕的疏忽,朕当时的心里都在除掉鳌拜,后又要平定三藩之上,没什么心思放在后宫之中,叫你额娘,还有后妃们同两位皇后跟朕受了委屈,这是朕的不是,同你这孩子无关,你起来回话吧。”
康熙如此说了,三阿哥也不敢起来,依旧跪着。
关于钮祜禄氏鳌拜还有班布尔善的阴谋事情真相该说的都说了,可他额娘的事情还半个字都没提呢,三阿哥又怎么敢站起来回话呢?
只是,三阿哥听着康熙这些明显是包容维护他额娘的话,本就难受的心里倒越发难受起来。
三阿哥想着,他从这些话中,还听出了皇阿玛有几分愧疚之意来,想着,若是他额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