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愣的看着葭葭。
葭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少年手中的仙府。那仙府停顿了片刻,原本看似平淡无奇的“缩小版”茅屋,却突然自内而外,荧荧的,宛如点亮了一盏明灯一般,向着葭葭慢慢飞来。
“仙府。尔敢!”少年大怒,一把将那仙府狠狠的抱在怀中,以吃人的目光剐了葭葭一眼。
葭葭并未搭理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仙府,却见那仙府猛地挣扎了两下,脱离了少年的怀抱,向葭葭飞来。葭葭大喜,眼疾手快的接过仙府。手中无锋剑出窍。不管这少年想要做什么,这仙府。她是要定了,哪怕是两败俱伤!葭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那宛如点亮明灯一般的仙府突然之前大放光明,刺眼之下,少年只觉胸中猛地一空,似是什么东西自他胸中突然剥离了一般,眼前一黑,随即昏死过去。
葭葭自也看到仙府大放光明,眯起双眼,却迟迟不肯在这刺目的光亮之中闭眼,左手手腕蓦地一痛,葭葭看着被割开指甲盖大小的手腕,那仙府逐渐缩小,渐渐隐入手腕之中。
那割开的伤口也不见了踪影,徒留手腕出一滴水蓝色的印记。
宋远山本人便是九品的阵法师,这仙府被葭葭得到,几乎可说,她这阵法一路升至九品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脑中突然呈现的神州大地数不尽的阵法布置,让葭葭心下大喜。拇指划过水蓝色的印记,轻声道谢:“葭葭不敢保证将来的成就,不过定会坚持本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决不放弃!”
水蓝色的印记突然现出一股炙热感,似是在应和一般。
葭葭眯眼轻笑,眼前云雾骤然散去。
云雾山突然的大放光明,成功引得在台州城的修士尽数前往,还好,城主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特意着人堵了随意进出的路口,非有些地位的修士不得进入。
进入其中高阶修士,以昆仑的元婴修士最多,统共五个。便连先前对那炼丹大会不敢兴趣的遗策道人竟也欣然前往。
“我有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遗策道人留了这一句,便欣然前往。
却说葭葭眯眼轻笑,眼前云雾骤然散去,看到聚集一处的各路修士先是一惊,而后便看到了行至她一旁的顾朗,匆匆一扫脸色顿变,心中不停的默念:“顾朗,顾朗,顾朗。”
见葭葭见了他,却不吱声,只是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看,顾朗终是起疑了。却实在没那等光看她眼色,便能察觉出她意图的境界。微微低下了头,以侧边刘海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暗用瞳术,只一运用,便听到了葭葭焦急的喊声:“顾朗,顾朗。”
“何事?”顾朗传音,葭葭既不能开口直说,那必定是什么不能外道之事。
“快寻人来。蜀山怕是要寻事了!”葭葭焦急的喊道。
顾朗瞪了她一眼,即使是传音,葭葭也能察觉出他的愤怒:“你又惹了什么事?”不过并未等葭葭将话说清楚,他便拿了一打传讯符出来,想了想,手指捏向那张最高级的紫色传讯符传了出去,这才看向葭葭。
葭葭的眼神在在场众人中游移:昆仑的元婴修士不过许峰与裴三还两人,这下糟了!
似乎是为了应和她这话,葭葭抬眼便看到那少年扶着江微雨从逐渐散去的迷雾中走来。
江微雨看着葭葭的眼神是后悔、懊恼抑或隐忍,实在太过复杂了。最终这些复杂的神色终究汇成一片绝望之色。
“竟然是灵修。”一见那少年,遗策道人便忍不住开口了,同时看向江微雨,“他是何人?”
“雾隐。原先是那仙府的府灵,可如今却只能寄身于我这一对蔟兰镯之上。”江微雨脸上再次现出一片懊恼,“若不是我,雾隐亦不会不得已寄身于我这对蔟兰镯之上。”
“微雨,莫自责了。”钟步归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雾隐,最后将目光落至江微雨的身上,“这不是你的错。”
“等等!你方才说仙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几位真人蓦地双眼大放光明,眨也不眨的看向江微雨。
“对。仙府!”江微雨咬紧牙关,暗道:我心魔难过是我的错,可是也不能让你平白得了这个好处。她说着,伸手指向瞧瞧将自己锁在顾朗背影中的葭葭,“仙府被她得到了。”
场中众人先是一愣,目光在顾朗与葭葭身上游移了片刻,复又将视线转到裴三还与许峰身上。
安静了片刻,蜀山的李真人率先开口问道:“你从仙府里传承了什么东西?且说来听听!”
是命令,不是疑问。
仙府,据传大多是来自洪荒或者飞升修士留下的。里面或可能有无数的法宝抑或有极品的功法,抑或有什么大能,总之仙府一出,足可让天下每一个修士痴狂。
是以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将目光放到了葭葭的身上,抿着双唇,似乎是在等葭葭的说法。
当中亦有不少心明眼亮的知晓:得了仙府的传承原本不过是天大的稀世,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着实难说的很。不说别派中人,便是同为昆仑修士,岂有能保证他们不眼红呢!
葭葭只觉此时的自己仿若被放在火上烤一般,周围尽是一双双绿的惊人的双眼。
顾朗自也知晓葭葭那句“快寻人来”是什么意思了。
想了想,葭葭叹道:“这位真人,葭葭在昆仑亦是有师承之人,您一个蜀山真人如此一问,岂不是不好?”
李真人脸色一僵,看了眼江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