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里坐。”
她点点头。
录音室里的沙发不大,只能坐两个人。而此时,这张狭窄的沙发硬生生被她们坐成可以容纳三个人。
闻初见坐在最边的地方,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坐姿堪比小学生上课,眼睛这里瞧瞧那里瞅瞅,就是安分不下来。
秦芮轻笑,“别紧张。”
闻声,闻初见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僵在那。
“今天清哥给我听母带时,听见你的声音以后,就好想见你一面。”
闻初见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往秦芮身上挪了挪。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孩,才有这么独特的声音。”
她一顿,重新注视前方。
秦芮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徐清之推门进来。
徐清之看见坐在沙发上浑身释放着尴尬气息的闻初见,目光一顿,心想道:我应该早点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闻初见小声回答着。
其实刚才闻初见也说过话,不过是站在门口对荀逸生说的,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小,秦芮没有听清楚。现在,秦芮听见她的声音以后,感叹:这声音真是老天爷赏赐的礼物。这么一想,她也理解当初为什么即便临近专辑录制的最后限期,徐清之都非这女孩不可。
“这是什么?”闻初见接过徐清之递给她一个粉色的杯子,杯身温热而且透明,看上去里面并不是装的纯净水。
“刚泡的蜂蜜水。”怕她介意杯子,又补充一句:“杯子是新买的。”
“谢谢清哥。”
在她的心中,徐清之俨然是一位长辈般的存在,况且,之前他还叮嘱自己要好好保护嗓子,所以对此,闻初见并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她试图扭开盖子,发现有点吃力,不小心发出声。徐清之回头看见她,向她伸手。
“嗯?”
“给我,我帮你开。”
“哦好,谢谢。”
徐清之轻易地拧开瓶盖,还给她。
闻初见喝了一口蜂蜜水,没有她想象当中的甜腻,反而有一种柠檬的酸甜味,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继续喝。直到喝了小半杯,她才停下来。
“好喝吗?”徐清之问。
闻初见重重地点头,舌尖捋过上唇,像在回味。
“还有吗?”
“有,回头我给你装点,带回去。”
闻言,闻初见露出甜甜的笑容,眼睛变得弯弯的,像一轮弯月。她应道:“好。”
此时坐在沙发一旁的秦芮,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视线也一直落在手机上。在外人看来,她似乎在认真地看手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连那条新闻标题是什么,都看不进去。
半响,秦芮换了坐姿,身子挺直,腿交叉叠在一起,手肘抵在大腿上,望着眼前人的背影,开口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人,淡淡说道:“可以了。”
秦芮紧握拳头,不着痕迹地放在侧旁,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
音乐开始。
这是一首情歌,一开始富有节奏感,由秦芮那有张力和穿透力的声音带听众走入一个失恋者的世界。歌曲高.潮过后,闻初见干净细腻的声音像是一汪甘泉,涌入听众的耳中,冲刷心底的悲伤。两人的声音像是一阳一阴,一刚一柔的结合,把原本干巴巴的歌曲翻新了一样。
听完以后,闻初见是怔住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如果此时鼓掌,会不会被他们嘲笑自己?可她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她双手合拢放置在面前,手的下方紧贴着,只有五指在悄然无息地拍打。
徐清之望着她手上的动作和木讷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
闻初见还愣着,半响才回答他:“我、我觉得鸡皮疙瘩起,我说的是、是那种好听得鸡皮疙瘩起那种。”
看到她这般模样,徐清之忽然想逗她,“我怎么记得有人让我把录音撤掉呢?”
闻初见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旧事重提。
秦芮有点好奇:“什么意思?”
平常徐清之并不会去解释,就像上次向闻初见道歉一样,明明可以说清楚自己的本意,但他只是说一声“我不是故意的”,丝毫没有想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如今却非常地有耐心解释给秦芮听。
“上回她来这录歌,录完以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求您别说了。”
闻初见一想起上次脑袋一抽,胡说八道,就想把自己和现在调侃自己的徐清之一并揍死。
徐清之看见抓狂的她也没有继续逗她,便说:“好好好,我不说了。”
“真的真的不说?”闻初见半信半疑。
“是真的。”
男人垂着眼眸望着他眼前的姑娘,无论是嘴角的,还是眼里的笑意,都让旁人无法忽视。
秦芮强忍着挪开视线,拇指深深地扣在食指上,忽然听见敲门声,她吓了一跳,松开拇指的同时,食指上留下深深的印子。
“荀逸生?”徐清之挑眉。据他所知,今天并没有他录歌的行程。
“清哥好。”打完招呼后,荀逸生走到闻初见旁边,小声对她说:“南姐在外面等我了,要送你回学校吗?”
“啊——”她看向徐清之,不确定地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自己走。”
荀逸生皱起眉头,还想说什么时,就听见秦芮说——
“咦,我现在才发现你们的帽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