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恍然,谢过护士长的提醒,就连忙去谢宁帐篷那里收拾东西,里面倒是有人,是普外的副主任,正在交接东西,谢宁的物品还没有收拾,普外主任的东西都扔在他那里,看样子是要住谢宁住的这个地方了。
舒曼说明来意,帮谢宁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齐全,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
凌晨五点,谢宁还没有出来,他们医疗组六点就要出发,同队的其他人都已经把行李箱放在车上了,帮着舒曼把她和谢宁的行李箱一并放好之后,就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舒曼重新等在手术帐篷前。
五点半,谢宁走了出来,他手术罩衣还没有脱下来,上面全是血,口罩被摘掉了,脸色白的吓人,额头满是虚汗,被护士扶着走了出来。
舒曼连忙上去要扶人,被谢宁往后退着躲开了:“我身上…..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谢宁就觉得胃部剧烈的绞痛起来,一瞬间的眩晕之后,面前一片黑暗。
“谢医生,谢医生!”护士的惊叫起来,谢宁已经彻底的晕倒在她的怀里了。
☆、新闻
话还没有说完,谢宁就觉得胃部剧烈的绞痛起来,一瞬间的眩晕之后,面前一片黑暗。
“谢医生,谢医生!”护士的惊叫起来,谢宁已经彻底的晕倒在她的怀里了。
舒曼脸色一下白了,扑过去抱住谢宁,先试呼吸:“谢宁,谢宁?!”
虽然是灾区,但是这里到底不缺医生,普外的副主任很快过来,看了一下情况放松一口气,对舒曼笑了一下:“没关系,劳累过度加上低烧才晕过去的,等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一边说,一边给他挂上点滴,掐了谢宁的人中,让他清醒过来。
谢宁有一瞬间的茫然,才发现自己正半躺在舒曼的怀里,普外的副主任正在帮他挂点滴,谢宁张了张嘴,喉咙发干,胃里绞痛,只是浅浅的闷哼了一声。
舒曼吐了一口气:“阿宁,感觉怎么样?”
谢宁有点儿困难的坐起身来,被舒曼扶着缓慢站起来,他也不敢太着急,免得再晕过去,试了一下自己的额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发烧。
他摇了摇头,嗓子有点儿沙哑:“时间不早,大家赶紧出发吧,别再耽搁下去。”
灾区这么个情况,乱七八糟的,既然他们的工作结束,尽早离开比较好,免得突发什么情况,拖下去就根本走不了了。
副主任有点儿犹豫:“你现在……”
谢宁看了一边小护士还在帮忙举着的点滴,他现在很需要休息,点滴能够最快的补充体力,降体温,让他有力气坚持下去,谢宁想了一下,淡淡的道:“没关系,在车里一样能挂,大家赶紧离开要紧。”
大家上了车,让谢宁选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小护士替他挂好点滴,舒曼坐在他身边让他靠着自己休息,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六点了。
车子准时的亮起车灯,在朝阳朦胧的时刻,启程回了宁市。
灾区道路难走,车子颠簸三四天,才算是出了灾区,比救援往灾区走的时候慢了许多,司机也怕路难走会出事,刻意的放慢了车程。
连日劳累,车里面的人早已经全都累翻了,坐的四仰八叉,什么样的睡姿都有,要不是有安全带,就路上这么颠簸,恐怕好几个都会被匡倒。
即使如此颠簸,也没有几个人醒过来,谢宁靠在舒曼身上,呼吸急促细弱,偶尔会有细微的喘息,点滴还比较有效,虽然是在车上,但是好歹退烧了,谢宁出了一身的汗,难受的要命。
晚上他们在路边站点停车休息的时候,烧了一盆热水擦了擦身上,还担心他会再发烧,舒曼给他盖了一条薄毯。
站点条件简陋,一个大帐篷隔了好几个格子,男的女的混在了一起睡,地方不够,舒曼只能和谢宁挤一挤,加上同事们极为默契的为谢宁留下个人空间,舒曼本想在他身边守着,被谢宁拽上床了。
说是床,其实条件简陋,一米多宽,铁架子,看起来更像个手术台的床,这还是担心谢宁生病,睡在地上会生病才有的待遇,其他人都是直接一个床垫铺地上。
同床共枕,这还是第一次。
舒曼侧过身子,尽量给谢宁空出宽一点儿的空间,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儿,被谢宁一个翻身整个抱在怀里了。
刚刚退烧,谢宁身子稍微有点儿凉,把舒曼抱在怀里,睡得极沉,舒曼在他怀里翻了个圈都没有醒过来。
他的呼吸洒在耳边,软软的带着点柔柔的味道,身上带着一点点咸涩的汗味儿和属于男人的浅淡味道,让舒曼有点儿着迷。
她把手搭在他的腰间,时不时轻轻抚过他的背脊,悄悄的抬起一点头,把他吐出来的气息吞下去。
谢宁没有察觉,整个人再次缩了缩,像是抱一团大抱枕一样,整个人都往舒曼身上压了过去,这十几天,他难得能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谢宁在出发前的最后半小时清醒过来,让一直纠结要不要叫醒她的舒曼有点儿诧异。
因为她看出来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到极限了,不然他不可能在灾区这种地方睡得这么沉,这里到底是灾区,突发性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说不定还有突然出现的伤患需要急救,他还带着整个医疗组,所有的突发状况都要他负责,必须保证有事情发生的时候,组里的人能够第一时间联系到他,这样的情况下,谢宁就算睡着也不会睡得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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