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教授连忙扶住谢宁,让他坐下,笑呵呵的道:“阿宁,你也算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看着长大的了,对于你……”
老教授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有些话是该给你说的。”
谢宁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就算现在总算想通了,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想接触到关于父母的话题,那是一种在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战斗在传染科一线的医护人员,一直都是在用命去赌博,干看谁的赌计高明,一辈子平平安安而已。”戴教授拍了拍谢宁的肩膀:“你父亲曾经说,遭冤横死,基本上是他们这样研究人员的根本宿命,寿终正寝才是幸运。”
“这就是你父母将你养在你爷爷家的原因,他们每次见你,都要过紫外线消毒好几遍,来回洗个三遍澡,即使这样,他们依旧爱你。”
“让你成为一个医生,甚至是传染科,其实并非是他们的愿望。”戴教授微微的笑:“他们比你爷爷更早比你的老师更清楚,孩子,你自己也知道是吗?”
没错,缺乏共情能力,比普通人严重一点儿,比变态轻微很多。那大概只是他大脑发育中一小块区域的缺席,或者说某一根神经轻微的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