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夜辉望着他,然后说:“其实憾生不会记恨你的。”
杜诚虚弱的笑笑:“其实跟她没关系的。”
杜诚转身走了,他很高大,背影依然笔挺,却有一种消沉之意,佟夜辉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走廊里的阴影了,杜诚终其一生都没有对憾生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他留给憾生的永远是一个背对着的影像,带着他对她一生的愧疚。
佟夜辉回房的时候,憾生已经又睡了过去,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上床把她搂进怀里,收伸进她睡衣里摸着她干涩的皮肤,一寸一寸的丈量着她的身体,憾生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在他后背安慰的轻轻拍拍他,佟夜辉把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低语:“你不能丢下我。”憾生轻微的叹息。
这样的场景,他们每天晚上都要重复着做一次,憾生从来留给佟夜辉的都是一声叹息。
圣诞节很快就到了,憾生的放疗做过了几天,这几天她在恢复,精神好了很多,佟夜辉提前几天就说要在这天带她出去走走,她很高兴。
吃过午饭她就开始收拾,她把佟夜辉给她买的衣服通通从衣柜里拽出来,摊到床上,换来换去的折腾一番,最后决定穿一件大红色的大衣,最鲜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