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一定要好好珍惜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第19章
林栋天真的辞职不干了,他无视难听的流言蜚语毅然离开城南分局,成了陆家的全职司机。
憾生开始平心静气地去酒店做事,认真学了些酒店管理。
念宣毕业班学习紧张,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赶着补习,栋天就省了去接她回家吃中饭。憾生下了班也不留酒店吃饭,催死催活的跑到栋天家去逼他做饭,过着有滋有味的两人世界。
栋天的厨艺还真让憾生喜出望外,比曹阿姨做得还好,和酒店有一拼了。栋天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憾生等不及了,就会跟在他背后乱钻,时不时偷吃一口,或者从背后抱着他问七问八。栋天做得红烧牛肉最合憾生的胃口,味道和外面卖的都不一样,栋天把烧好的一大块牛肉切得一片片薄薄的,吃起来口感就更好了。憾生看着他切,一刀一刀,仔仔细细的。
憾生说:“我也来!”
栋天嘲笑他:“你别切到手了。”
憾生把刀抢过来,切一片就厚得顶的过栋天十片,栋天发笑,从背后伸手过来,一手握着憾生拿刀的手,一手握着憾生按着牛肉的手,在他耳边指导:“别这样按着牛肉啊,这样,把手弓起来用指关节顶着刀背,放松点,对啦……慢点……”
憾生嘻嘻笑着,一刀一刀,慢慢切,反正肚子不饿,就这么一直下去好了。
栋天亲了亲憾生的脸。
憾生拿了片牛肉塞进嘴里,嚼得不亦乐乎,口齿不清地说:“好吃好吃。”
栋天抱着憾生,手指在他腰上游移,笑着说:“你这条牛仔裤够松的,又破又旧你还整天穿着它……”
憾生僵了僵,语气里尽是不可避免的伤感,他说:“这是浩阳的。”
栋天释然一笑,他紧了紧手臂抱牢憾生,表示理解和安慰。他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更不会去和一个死人吃醋。他用嘴唇细碎地亲吻憾生的脸颊,然后滑到憾生的耳根……
憾生放下刀,回身把手上的酱汁抹到栋天脸上,又靠上去舔干净……
两个人忘了肚子还空荡荡的,在厨房里相拥亲吻,靠在洗碗池边做爱,做完出了一身汗,想到浴室里冲个澡,又在狭小的浴室里继续做,好像怎么做都不嫌多,怎么爱都不过瘾,干脆湿漉漉地倒在刚买的双人床上拼了全部体力搓揉交缠。
憾生累坏了,刚打了个盹就被栋天叫醒,上班时间到了。
憾生丧着脸说:“我不想去。”
栋天用嘴唇摩挲他毛绒绒的头发,柔声说:“那也要吃个饭啊。”
这句话提醒了憾生,他爬起来恶虎扑食地趴在桌上扫荡,逗得栋天直乐。
憾生说:“我和念宣说你做饭好吃,她嚷嚷着也要尝尝呢,我们晚上把她接过来吃晚饭吧?”
“好啊。”栋天说完这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跳起来把花乱的床单扯下来塞到洗衣机里去。
憾生咬着筷子呻吟连连。
栋天拿眼睛瞪他,“你笑什么?小丫头来了东看西看,一会儿问你那是什么你怎么回答?”
憾生怪声怪气地说:“稀饭。”
栋天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憾生嚣张地放声怪笑,栋天笑着贴上他的嘴唇,把他嘴里的牛肉给卷走了,憾生瞪大眼,把牛肉抢回来,两个人用舌头打着争夺战,最后牛肉掉进谁的肚子里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么厮磨着一点也不腻烦,许久许久,栋天说:“憾生,我很爱你。”
憾生猛然想起那个台风的夜晚,杨远在浴室里急迫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憾生,我很爱你。”
栋天抚摸着憾生蓦地红了的眼眶,心沉到了低谷,“憾生,你又想到什么了?”
憾生说:“没什么。”他的思绪,又飞到了从流长回茉舟的山路上,浩阳最后说了句:“憾生,我很爱你。”
栋天不容他用手捂着潮湿的眼睛,便探过去吻那暖暖的泪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心里,却是说不清的失落和酸楚。
第20章
陆耀宗这段时间会三天两头地回家吃饭,问问念宣的书念得怎么样了,教训教训憾生别把酒店给搞砸了。这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哥哥没过多久就察觉憾生和栋天的关系了,哭笑不得之余,他只好对送憾生和念宣回来的栋天说:“小林,你别见外,吃了饭再走吧。”
栋天觉得很尴尬,用眼睛询问憾生,憾生抓了抓脑袋,含笑回看一眼,自顾自地往屋里走了。
栋天成了陆家的常客,除了帮曹阿姨做饭做菜,周末的时候还会照料照料院子里的花草,那些病怏怏的花草不知怎么了,被他养了一段时间精神焕发起来。
曹阿姨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又礼貌又温和又聪明又勤快,哪像憾生又懒又馋又刁还邋邋遢遢;念宣也和栋天亲热起来,至少栋天给她补补初中三年级的功课还是绰绰有余,念宣夸他说话条理清晰头脑好用连字都写得很漂亮,哪像小叔叔脑袋糊成一团连初一的代数都忘得一干二净字还写得像鸡爪乱爬;连陆耀宗都夸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衣服穿得清清楚楚,哪像翰生站着一肩高一肩低坐着东倒西歪衣服一件件都像酸菜干。敢情来了个正面例子,憾生就成了众人唾弃的反面对比教育对象。
憾生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啃着栋天的耳朵骂他是狐狸精迷惑了家里人,栋天笑开了,憾生又骂:“你还有礼貌了?你还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