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推着姜婵跪在大殿里,他紧跟着跪下,向武帝请罪:“回禀皇上,今儿个旬王邀约奴才,将此女赠给奴才作伴。”
刘公公跟在武帝身边多年,深知帝心难测。武帝信任他,那是他全然在武帝面前毫无隐瞒,方能活到今日,如何会被旬王画的饼而送了命?
权势富贵?
他一个阉人做到太监总管,已经是再不能更进一步,首要的便是保住性命。
武帝挑了挑眉,看一眼姜婵,便知她的身份,宫外的谣言早已传到他的耳中,旬王是何心思,昭然若揭。
“他可有说什么?”
刘公公将席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武帝,半个字也不隐瞒:“奴才一把岁数,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又无须传宗接代,要一个女人做什么?”
武帝批红的手一顿,奏折一扔,笑道:“旬王给你的,你便收下。”意味不明道:“今后他想打听什么消息,你都告诉他。”
刘公公一怔,眼角余光察言观色,确定武帝前半句是认真的,便也就乖觉收下。后半句话,他心领神会,便带着姜婵下去。
忽而,脚步一顿道:“皇上,此女旬王已经灌下哑药。”
武帝眸光深暗,半晌,挥了挥手。
刘公公退下去,殿门合上,大殿里的光线暗淡下来。
武帝目光注视着奏折出神,姜士渊如今遭受打压,弹劾他的奏折成堆,可如今还未定罪,旬王便罔顾他一介伯爷,朝中大臣的身份,公然毒哑他的嫡女贿赂给他的人,这已经是目中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