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作哀愁。
“必然不会,我祖母向来讲理,况且这事本就意外,你真也不必总挂心上。”贾瑚说道。
事出意外这事也就是贾瑚能信,翰祺公子将视线投向远处。自己的那马儿宝栗脾气秉性自己最是清楚,平日很是机敏,遇到事也不慌,怎么就好端端的惊了?况且那日,若不是自己临时起意与贾瑚换马而骑,那摔着的就是自己了。因当时忙乱没顾得上许多,待日后一查,那日照顾宝栗的马夫竟然之后也没了踪影。这事颇为蹊跷,也由不得翰祺不多想。虽知道自己父王也在查此事,但尚未有定论,只是嘱咐自己这些日子谨言慎行罢了。
“转过这条街就快到了。”贾瑚言语中倒有几分开心。如今去彭府拜师求学,回府的次数本就少了许多,如今又因此一事,竟在这忠敬王府待了一月有余,已有快两月未回府去了。
“你们这宁荣二府瞧着倒是还不错。”翰祺公子坐在马车中道,“听父王说宁国公与荣国公皆是名将,如今府上你这一辈儿还有从祖业的么?”
“宁国府的贾珍兄长是才从了祖业。”
“听着倒是不错。”翰祺公子点头。
一行人才到府门,早早便有人在门口等着侯着,见人到了,有忙去回事,有上来牵马拉车的。入仪门进了府,贾瑚引着先去见了贾赦。贾赦客气一番,便引着去见了贾母。
一晃两月未见,史菲儿再看贾瑚自然欣喜。贾瑚倒是规规矩矩请了安后,忙像贾母引荐这翰祺公子。
“问老夫人安。”翰祺公子近前施一礼,“今日特来给老夫人赔罪。”
史菲儿笑道:“公子何罪之有,这天灾人祸无可避免,此番老身还是要感激翰祺公子才对,若不是你当时遇事冷静,处事果断,怕是瑚儿今日就不会如此站在这里了。若论此,确是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翰祺瞧了瞧一旁的贾瑚,很显然贾瑚对贾母此番话毫不意外。
“瑚哥,快去给太太行个礼去。这些日子太太可是牵挂你。”史菲儿对贾瑚道。
张夫人此时陪在贾母身旁,前些日子听贾瑚日渐好转,这病倒是好些了,今日也是强打了精神,侍奉贾母跟前,就是为得能早点见着贾瑚。自打这贾瑚出现,张夫人就没从贾瑚脸上挪开眼。
“儿子给太太请安了,此番让太太牵挂了。是儿子不孝。”贾瑚规规矩矩跪下,要给张夫人磕头,却被张夫人一把拉住,拽到跟前,仔仔细细瞧,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此时张夫人早就将贾瑚抱进怀中了。
“我父王也让我来代问老夫人安,还说那日得老太太指点获益颇多。”翰祺公子亲手递上一锦盒道:“这是我父王让我带来与老夫人的,请老夫人笑纳。”
贾赦在一旁瞧着心说别是又将那扇子装盒子里送回来了吧。正暗自思索,又听翰祺公子道:“这颗人参,虽比贡物略差些,但也是不错,请老夫人不要嫌弃,收下补补身子。此番因我之过,让老夫人日日惦记挂心,实不应该,这罪还是要赔的。”说完便又深施一礼。
史菲儿瞧着倒觉得这翰祺公子礼数不错,若是气量小的,此番莫说登门赔罪了,说不定还会埋怨这贾瑚。
“公子不必多礼。”史菲儿又与这翰祺公子聊了几句,翰祺公子都是认真作答。又递上了礼单。史菲儿推辞一番也只得收了去,众人说了会儿话,史菲儿又命贾瑚引着公子在府内转转,待用了午膳再归。
贾瑚也是好些日子未回府了,便带着翰祺公子去了府中花园走走。才进了花园没走多远,便听见一声脆脆的声音:“瑚哥哥!”
贾瑚一瞧,只见元春,迈开小腿张开双手,直直冲自己奔了过来。毕竟这元春年纪尚小,这步子也不太稳,贾瑚怕其摔了,忙上前几步将元春抱起。
“瑚哥哥、瑚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元春见了贾瑚倒是一脸欢喜,这时元春奶妈忙给贾瑚见礼道:“今日府中说是有贵客,老太太让大姐儿晚点过去,便带这大姐儿来花园玩玩。”奶妈此时忽然瞧见跟贾瑚一起的翰祺公子,顿时一窘:“瑚少爷,这这、我是不知您这是陪贵客来此。”忙冲元春伸手道:“大姐儿,且随我回去,别误了瑚少爷正事。”
元春不买账将身子一扭不理奶妈,瞧着贾瑚身边的人问道:“你就是贵客?”
翰祺公子倒是早就瞧见这元春了,自己倒是也听贾瑚提过这位妹妹,便好奇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娃儿生的粉雕玉琢的倒真是可爱。见其歪着头问自己,翰祺公子到生了捉弄人的心思,答道:“我不是贵客,我是常客。”
翰祺公子这话让贾瑚连连摇头,心想这不过是初次登门,就将自己划到常客去了,要是再来一次会不会说自己是熟客去?
元春本就不太明白这贵客常客的意思,听他这样一说,回头对自己奶妈道:“他说他不是贵客是常客啦。”这宋奶妈更是窘迫了,忙道:“大小姐,我们去找老太太玩吧。别缠着瑚少爷了,瑚少爷的伤才好。”
听了这话元春倒是忙挣着下了地,却舍不得走,抬头对贾瑚道:“瑚哥哥,有空多回来看看老太太和大太太吧。她们想你都哭了呢!元春劝都没有用。对了,还有珠哥哥也是急得不行,这一月都很少给元春讲故事了,就是叹气。”
贾瑚听着脸上也有些动容,点点头道:“有时间哥哥会多回来。”
元春听了一笑,转头又对翰祺公子笑道: